如今冷千君摇身一变,成了鱼乘良名义上的相公,二人自然失宠,所以二人心头很是不快,这两个人躲在树后见冷千君吃亏时,也只是观望,并不急着出手。刚才冷东海一刀划伤了冷千君时,他俩还在那里偷笑,在心中给冷东海喝彩呢!他们恨不能冷千君死了才好。
要不是鱼乘良呼唤他们出来帮忙,他们还要再拖一会儿。反正你鱼乘良有武功高强的老公在身边,我们乐得清闲!鱼乘良哪知道他们俩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还不气得半死?又得破口大骂,骂他们两个没有良心了。
老高和顾大毛联手,缠住冷东海。这两个人若是单挑的话,都不是冷东海的对手,可是二人一旦联手,威力便倍增,这就是鱼乘良带他们来望野城的原因,这两个人确实很有用。
冷东海和这两个人斗了十余个回合,占不到上风,不由心中焦躁起来。洛珍火大了,就要上前帮忙,却被二师弟朱方仁一把拉住,朱方仁低声道:“师姐,先不急!冷兄弟只是短时间内占不到上风罢了,他绝不会输给这两个人。再说楚师弟那边的人马还没出手,看样子师父也不着急,咱们再等等看!”
原来朱方仁见冷东海刀法精奇,想多看一会儿,这才阻止洛珍出手。洛珍听了二师弟的话,转念一想,似乎也有道理,这才按捺住性子,骑在马背上观望冷东海和顾大毛、老高大战。
忽然众虎贲军中有人大喝道:“两个人打一个,好不要脸!臭贼休走,看刀!”却是个女子的声音。一名女子凌空而来,扑向正挥刀砍向冷东海的顾大毛。顾大毛听到喊声,又感觉到脑后恶风不善,也来不及回头去看,情急之下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一旁,这才堪堪躲开这一刀。
谁知冷千君见了这女子手中的兵器,眼睛顿时红了,因为那女子手中的兵器正是朝露刀。朝露刀原是他冷千君的得意兵器,被楚随心夺走送给了赫兰玉双。
原来赫兰玉双在马队中一直没吭声,直到看到两个人对冷东海出手,冷东海在短时间内绝对拿不下这两个人,这才一怒之下拔刀上来助战。
鱼乘良见是一个年轻的美貌女子拔刀上来助战,顿时心中涌起一股滔天的醋意。他被阉了之后,一心想做女子,无奈自身条件有限,离美女相差甚远,因此他最见不得女子貌美。鱼乘良大喝一声道:“小妞儿,你往哪里走?看奴家的铁袖神功!”鱼乘良一抖袖子,袖子竟然忽然变长,鱼乘良跃身上前,截住了赫兰玉双。
赫兰玉双见鱼乘良向她扑了过来,顿时心头火起,啐了一口,不屑一顾道:“呸!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也配和姑奶奶我动手?”她实在看不起这种阴不阴阳不阳的东西,而且就是他命令那两个人夹攻冷东海的,赫兰玉双当然心中不爽。赫兰玉双虽然平时会和冷东海吵吵闹闹,可她对冷东海的感情就是,这小胖子我可以欺负,别人不行!
鱼乘良最恨别人骂他不男不女,赫兰玉双这一骂,顿时呛到了他的肺管子,鱼乘良挥舞自己的袖子上前,来斗赫兰玉双。
赫兰玉双的武境不过二流,自然不是鱼乘良的对手。不过鱼乘良没有趁手的兵器,只能凭借自己的水袖和赫兰玉双缠斗,而赫兰玉双手中的朝露刀却是一把宝兵器,两人斗在一处时,鱼乘良心中有所顾忌,因此不敢过分逼近。
冷千君见了赫兰玉双手中的朝露刀,一时间心中难以忍受,大喝一声道:“你这臭丫头,还我的朝露刀来!”冷千君顾不是身上的伤痛,冲上来要夺朝露刀。
一个鱼乘良就已经够让赫兰玉双头大了,何况又来了个冷千君?不出两招,赫兰玉双就知道万万不敌,好在她也不恋战,索性提着朝露刀败归本阵,顾不上去帮冷东海的忙了。
冷千君向鱼乘良一挤眼,笑了一下,望向冷东海,两人彼此心中都有了计较。两人不约而同转身,扑向冷东海。他们要四个打一个,擒住冷东海。冷千君早想好了,只要擒住冷东海就好办,那时他就可以逼着赫兰玉双用朝露刀来交换冷东海了。他冷千君为了夺回朝露刀,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瞬间这战场就变成了冷东海被四大高手夹攻,冷东海的形势顿时无比危急。丁弱尘大怒,正要下令虎贲军进攻,却忽然听到有人高声喊道:“冷千君,你好不要脸!”
冷千君听到这一声喊,吓了一跳,手上一缓,回头看时,却是那死鬼楚随心,带着一名紫色的美貌女子站在身后十余丈远处。那紫衣女子面容姣好,眉眼间却带着三分邪气。冷千君和鱼乘良都吓了一大跳,这死鬼怎么又诈尸了?鱼乘良也收了特制的水袖,不再夹攻冷东海,两人一起望向楚随心。
鱼乘良见那紫衣女子十分年轻,肤白貌美,猩红的嘴唇,吊眼梢,气势比赫兰玉双更胜一筹。尤其那女子身上自带三分邪气,真是让他羡慕不已。鱼乘良一声长叹,幽幽道:“奴家要是能长成这个样子,少活三十年也愿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紫衣女子冷冷道:“姑奶奶我是楚侯爷驾前大护法胡铮珠,你这妖人为何伙同冷千君谋害我家侯爷?”原来是胡铮珠到了。
那边冷东海见了楚随心,顿时大喜过望,精神倍长,奋勇抡刀向前,先击退了管家老高。随后又逼退了顾大毛。冷东海仍就奋力向前,把两人逼得节节败退。
冷千君见了楚随心,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楚随心怒声喝道:“楚随心,你不是被我打死了吗?怎么诈尸了?”
楚随心大怒,斥道:“你爹才诈尸了!本侯武功何等高强,也是你这种人能杀死的?今天你被我师伯带人围在这里,已经插翅难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冷千君瞪起眼睛,喝道:“冷爷爷我武功已臻化境,你们这些鼠辈能奈我何?冷爷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楚随心出言讥讽道:“嗯,你武功确实不错!刚才我冷兄弟用刀在你胸前画了一个月牙,可真是漂亮极了!”
站在楚随心身旁的胡铮珠嗤笑道:“嗯,这位冷先生可能是嫌天气太热,打起了赤膊,还请我们冷大统领在他胸前纹了个身。哎哟,冷大统领纹身的手法确实不错,至少能值五百两银子!喂,小子,既然你接受了这个纹身,赶紧拿钱出来啊!我们这里可不赊账!”
众虎贲军在狼虎宝的带领下,一起鼓噪道:“饭桶!四个饭桶!四个打一个!全都是饭桶!”
冷千君气得面目更色,不过他可不傻,眼见得楚随心带着胡铮珠现身,对面又有丁弱尘和他手下这么多人在场,二流以下高手不下十人!他们四个人若是想顽抗的话,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冷千君大声道:“楚随心,你也不要嚣张!今天冷爷爷原想着打死你,却没想到你诈死,又在附近埋伏下许多人马。冷爷爷本想送你归西,无奈家中有事,先要回去办事了!哼,今天冷爷爷就先放你一条生路,若是改天再让我遇到你,我绝不轻饶了你!”
冷千君回头,冲鱼乘良眨了一下眼睛,朗声道:“娘子,我们走!”两个人就想要逃走。
楚随心笑道:“冷千君,你有种先别走!刚才你打了我半天,现在也该轮到我打你了吧?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冷千君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冷哼一声道:“哼,你想打架,那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再打吧!今天冷爷爷就不陪你了!”说着话,冷千君转身就想溜走。
旁观被冷东海打得节节败退的顾大毛、老高两个人见冷千君和鱼乘良有要逃走的意思,也不免心头发毛。这二位要是一逃,他们哪里能抵得住这里的五百余头骑马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