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苏倒在地上,抱着右臂哀号不止。刚才郭保隆随意拿了他一下,用分筋错骨手把章苏的右臂给弄到脱臼。章苏哪吃过这个苦头?他实在忍不住痛,先是痛苦哀号,随后抱着脱臼的右臂跪地给郭保隆叩头,嘴里哀求道:“郭大爷!我错了!小的知错了!真知错了!小的不该胡说八道,只求郭大爷能给我留条命吧!哎哟我的妈妈呀!疼死我啦!”
东平子鲁、东平子衣兄妹在那里看着章苏的怂样子,那真是相当的无语。刚才这厮仗着酒劲儿,那是无比嚣张狂妄,现在就让人随意给这么拿了一下,就立刻露出怂包的本来面目了。就这样,还上战场带兵去砍河成秀、楚随心?这要是在战场上挨了一刀一箭,还不一定怎么叫唤呢!东平子衣一脸鄙视的看着章苏。
章苏还哪有心情管东平子衣怎么看他啊?胳膊正疼着呢,不疼才是真格的!章苏不停给郭保隆磕头,苦苦哀求郭保隆帮他治伤,先是叫郭大爷,后来改成了郭爷爷。这可把河成旭给气得不轻,脸都气紫了。按理说这货好歹也是当朝重臣的骠骑将军吧?怎么会如此怂包?
河成旭实在看不过去了,一声怒喝:“章苏!你有没有出息?给寡人站起来!丢脸啊!实在是丢我们大桑兰的脸!章苏,你还跪在他面前求他做什么?你还不起来!你信不信寡人立刻就免了你的骠骑将军!”河成旭知道章苏是个官迷,所以拿这个来威胁他。
章苏继续哀号,那真是哭的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啊!“陛下,是微臣没用啊!可是微臣的胳膊是真疼啊!哎哟喂,我的陛下啊,我的亲陛下啊!这人,不是,郭爷爷下手是真狠啊!陛下啊,您就是先把骠骑将军收回去微臣也没办法,这官儿微臣可以先不做,可是这疼微臣实在忍不了啊!哎哟我的妈呀!郭爷爷,求求您给小的一条生路吧!”
郭保隆瞧着章苏那副哭哭啼啼的熊样,忍不住好笑道:“我说章大将军,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瞧你这哭的,像个娘们儿一样!放心,老子一向对没种的男人没有兴趣,所以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不过你得先到一边疼一会儿去!别打扰老子的雅兴!”
东平子鲁轻轻咳了一声,底气不足道:“郭大侠,肖堂主,你们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你们就这样到我的家里随便欺负人吗?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我东平子鲁的脸该往哪里放?”
肖荆山奸诈一笑道:“脸往哪里放?你东平先生的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管他脸还哪里放?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我肖荆山不介意帮你一把,等我把你的脸皮给剥下来,挂在承平宫前面的旗杆上,那样你可真就有面子了,从此天下人都能看见你的‘面子’!”
东平子鲁打了个冷战,他知道这老家伙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东平子鲁勉强笑道:“肖堂主说笑话了!这样,你们要动手杀我,我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我家里的婢女,她们并没有任何过错,也没有对不起二位,她们也没有做什么恶事,对大局毫无影响,还请二位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她们!”
肖荆山打了个哈哈,拍了拍东平子鲁的肩膀道:“这话你要是对郭兄弟说,他确实能卖给你这个面子,毕竟他是个好人,不屑于杀这些普通人。不过我肖荆山不一样,我是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使一个漏网!现在放她们走,她们一定会走漏风声,泄露消息,搞不好有什么高手赶来,就不美了!所以,我一旦决定要宰人,没有人能挡住我!什么借口理由都不行!”
河成旭怒气冲天,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这还得了!河成旭跨前一步,斥道:“肖荆山,你好大的胆子,敢到寡人的王宫来撒野!”河成旭虽然武功不算很强,可毕竟也会些武功,再加上他以前是世子,脾气本来就暴,现如今又号称桑兰王,虽然政令不能出首善城,可是地位在这里呢!河成旭就想要动手。
肖荆山毫不客气,一伸手,如提童稚一般,提起了河成旭的衣领。肖荆山把河成旭提离了地面,脸上笑容阴冷道:“怎么,你这是打算和我动手么?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嘛!”
河成旭只感觉浑身酸软,任何内力也提不起来。河成旭又惊又怒道:“肖荆山,反了你了!你放开我!放开我!”河成旭拼尽全力,在空中徒劳的挣扎,可是在外人看来,他只不过两腿在空中蹬了几下而已。
肖荆山扭了扭脖子,对河成旭狞笑道:“你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要折腾个什么劲儿?城外已经是大兵压境,兵临城下,你大势已去!可你不想着怎么突围脱困,还在这里歌舞升平,白白的浪费时间,你说你不死,谁死?你呀,就是蠢死的!”
河成旭双脚在空中乱蹬,咆哮道:“你住口!我河成旭是桑兰之主,王宫是有王气在的!虽然在城外我们输了几仗,可是首善城依然是牢不可破!在这种危急时刻,我们君臣依然能够上下一心,喝酒聊天,谈笑风生,这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有被城外的河成秀那小子吓到,这种大将风度,又岂是你这种人能懂!”
肖荆山大笑道:“说得好!好精彩!竟然能把自己的无计可施的窘状描述得如此清新脱俗!真是人才!如果今天我扭断你的脖子,你还能继续你的豪言壮语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