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环境清雅,被歌手忧郁的歌声贯穿,聊天声几乎完全被覆盖。
顾教授走在前面,引领着我。
“他们家酒吧带着三层酒店,放开了喝,喝多了就住下。”
“顾教授,你真是真不怕我堕落,误入歧途。”
“有的人把他放在魔鬼堆里也不会堕落,比如你,小墨,你的思虑太重,学着慢慢放下,这样就不会错过太多。”
“您觉得我没能和她修成正果跟我自身有很大关系?”
“是啊,你不是一见钟情的性子,我猜你和她应该认识很久了。”
“快四年了。”
“如果你早早把喜欢说出口,说不定会是不同的结局。”
“一开始担心我的爱不够,不足以无法消除我们之间的差距,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当我一切准备妥当想表白时她要么在恋爱中,要么正在对别的异性动心,所以……”
“爱再多也无法消除客观存在的差距,最多把他们挡在门外不受影响,说明你当时并没有多爱才考虑那么多。但是,任何时候你都有表白的权力,机会完全在你手里,她是单身、还是喜欢别人或者已婚都不重要。说出口会有很多种可能,不说出口只有一种结果:遗憾、不甘。”
“我们已经半年多没联系了。”
“你放不下她,小墨,去找她吧,至少看看她过的怎么样,她不联系你也许是过的不怎么好,你之前担心你们恋爱不成连朋友都做不了,那现在和陌生人又有什么两样呢?别让遗憾加剧。”
脑子里的某个地方突然亮了,做不了恋人还是朋友,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我的世界消失。
顾教授被朋友叫走了,我独自一个人听歌饮酒。一个长发女人走了过来,身量大概一米六,妆容很浓,穿着牛油果绿短袖短裤套装,平底罗马凉鞋,笑问我,
“您好,这儿有人吗?我可以坐会儿吗?”
“没人。”
说完的我目光转向歌手,女人主动找我攀谈,
“先生是画画的吗?”
“是。”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缝,颜料墨粉洗的干干净净。
“画画的人不留长指甲,而且指腹比一般人大一些,骨关节比较明显,整个人有股沉寂忧郁的气质。”
“你很厉害。”我礼貌道。
“我身边有画画的朋友,你们很像。”
“是吗,我还没怎么观察过。”我并不太想聊天,只是出于礼貌回应。
“你是第一次来吧,他们家‘情人的眼泪’很不错,要不要尝尝,我请你?”
我还没回答她已经叫来服务员点了。
“让女士请客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挺投缘的,谁请客不重要。”
“呵呵。”她情商很高,也很主动,但她的眼神目的性太强,让我不愿直视。
她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米西,c市本地人,做短视频运营的。”
“哦”
见我没有主动介绍的意思她便主动发问,我则是挑着回答。
“您也是c市本地人吗?”
“嗯。”
“一般都在哪办画展呢?我有机会去观赏下。”
“不定。”
“新媒体和艺术也是本家,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