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铺开着一把扇子,也不知道是关祺又从那个犄角儿旮旯儿捡出来的——画绢滑竹,目测有个六七寸长,只摆在那儿,就好像看见一对尘封在时间里的才子佳人。
“合着我小时候祸害的这些都是我爷爷的宝贝啊……”关祺撇撇嘴,那时候爷爷没把自己轰出去,全靠祖孙情分深。
“其实我小时候也弄乱过我奶奶的针线。”
原来小时候的顽皮不分性格,探索世界似乎就是那个时候唯一的任务。
也似乎她们的家长从未因此恼烦,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再金贵的宝贝,也没有她们“宝贝”。
“倒也是,我妈那会儿和我说,自己家的东西弄坏了就坏了,想办法修好或者以后就没得玩了……”
“但是别人的东西绝对不能乱碰!”捡起桌上的扇子仔细端详上面手绘的画儿,关祺不禁撇嘴,“现在想想,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成为那些砸人家艺术作品、捶人家大银幕的熊孩子吧。”
古人讲究‘书香门第’,现在有‘熊孩子背后熊家长’的说法,看来这家庭教育确实是影响颇深,不然也难得教育出关祺这样的仗义执言来。
“我突然觉得好像我暑假去南方看的不少东西我爷爷这儿都有收藏啊……那年代这些东西应该也很值钱,啧啧啧,估计我们家将来最没本事的就是我了。”
“真是应了网上现在那一句,正正得负,祖坟得歇会儿。”
关祺一个梗接着一个梗的往外抛,姜诗锦实在是接不住,干脆笑笑,看着关祺上上下下的翻腾屋里那些东西。
“用不用我和你一起收拾?”自己蹭吃蹭住,虽然软磨硬泡之下请关祺吃了几顿大餐,但是姜诗锦心里怎么也是过意不去,“你和我说一下你的打算,免得我添乱。”
“嗯……”很多时候关祺是真的懒得和别人解释自己的想法。倒也不是因为口才不好,主要是想要另外一个人理解关祺过分跳跃的思维,需要的时间一般不亚于关祺自己做完这一切。
“就是把这个挪到那边儿,把里面那些个和我这样分个类……”
“哎,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