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闻言大喜,面对王邦彦和高进赞叹道:“衡臣勇猛善战,朕能得之,实在是天大的幸事。”
“是呀!陛下洪福齐天,才能有此良将辅保,正所谓君正臣贤,国泰民安,看来我大陈盛世将至。”
“哈哈哈,高司徒所言甚是,微臣提前给陛下道喜。”
“哦?王太傅,不知朕喜从何来?”
面对赵淳深邃的目光,王邦彦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岭南之地物产丰饶民风彪悍,原本只宜为邻,不宜为敌,可是眼下蜣蝻作乱内耗甚巨,再加上洪都已死群龙无首,只要陛下一道密旨,令刘鲲在得胜还朝的途中猝然发难,再令一路军马趁敌不备抢渡玉龙江,到时候里应外合,南疆千里之地唾手可得矣。”
王邦彦说完,赵淳并未急于表态,反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摇了摇头。
“陛下,老臣以为太傅之言甚有道理,天赐不取,后悔莫及呀!”
“两位爱卿实不相瞒,朕心中也有此意,可是南疆之乱归根结底都是为解皇城之危而起,宗主洪都客死他乡,朕始终觉得心中愧疚,又岂忍夺其故土。”
王邦彦闻言上前一步道:“陛下,各人生死自有天命,洪都夭亡与您何干!更何况先贤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身为天之骄子,富有四海八荒,莫非南疆不在此列?”
“不错,洪都在世时不过是替您代管岭南,如今既然他已经故去,那么陛下收回自治有何不可?”
眼见王邦彦和高进一唱一和,赵淳心中暗喜,不过嘴上依然犹豫道:“可是伊莎郡主的夫君与刘鲲有八拜之交,还有八部土司德古也在其列,朕担心刘鲲念及旧情不肯受命。”
“哈哈哈,陛下不必多虑,您别忘了,当初洪都可是应刘鲲所邀出兵柔然,他的死虽然怪不到刘鲲头上,却也和他脱不了关系,郡主等人与他关系密切不加嗔怪,可是旁人呢?想必对他心中不满的大有人在,只要陛下屯兵武阳郡,南疆各部定然生疑,纵使郡主等人回护,刘鲲也难以被各部所容,到时候战与不战又岂是他一人所能左右。”
“不错,只要他们交上了手,陛下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支援,一举拿下南疆。”
“嗯,两位爱卿所言有理,那我们就一起静候佳音。”
“陛下圣明。”
等王邦彦和高进离开之后,赵淳对站在殿外的萧广颌首示意。
“进来吧!可是房骏有了消息?”
面对天子垂询,萧广近身见礼道:“陛下神机妙算,这是方才接到的消息。”
赵淳闻言脸上笑容绽放,今日佳报频传不禁令他喜形于色。
“哈哈哈,好,呈上来。”
接过萧广递上来的纸条轻轻展开后,赵淳突然暴怒异常,刚刚的好心情就像一缕轻烟随风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