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刺史,他的病好了吗?”王文佐赶忙接过来信,他在长安这些天一桩事接着一桩事,整个人都忙昏头了,都快把同来的刘仁轨给忘掉了。
“前几日本来快好了,又有些反复,医生说让他还要静养些时日!毕竟年纪大了!”
“是呀!”王文佐拆开书信,看了几行苦笑道:“从信里看刘刺史很着急,倒也难怪,好不容易有次面圣的机会,却被病情耽搁了!”
“他现在面圣也晚了!”金仁问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其实也都怪你!”
“怪我?怪我什么?”
“你也知道刘刺史是怎么来百济的,他当初得罪了李义府,年过六旬还白身从军,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立功面圣,然后翻身?可好不容易平定百济立下大功,却途中生病,面圣的机会让你给占了,他还怎么翻身?”
“仁寿兄这话不对吧?正使是刘刺史,我不过是副使,我怎么能占他的机会?”
“正使也好,副使也罢,只要能把百济那边的情况表述清楚,对于天子来说又有什么区别?”金仁问笑道:“话是从你嘴巴里出来的,圣上的眷顾就在你身上,刘刺史就算再去面圣,该说的话也都让你说完了,他不过是重新讲一遍,换了你是天子,你只怕都听厌了,又有什么眷顾?”
“他的功劳还在呀,朝廷升迁官职依照功绩给的吧?”
“三郎,在大唐本官五品就可以进政事堂,当宰相,可一州刺史最低也是个从五品下,最高从三品下,大唐有几百个刺史,你觉得进政事堂的五品官和当刺史的五品官是一回事吗?”
“仁寿兄的意思是,官职关键不在这品级上?”王文佐问道。
“不错,这品级很多时候是骗人的!”金仁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