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没什么谢的,以后要是成了队友,还要互相扶持呢。”
孙胜完笑起来很真诚,让人看了就心里暖,朴秀荣心里感动,却不太好意思直接表达。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走回了练舞室。
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再次汇集在她们身上,那眼神,就像是在审问巡视,似乎在判断她们的水平。
“宋善雅、韩贞云,请到金室长办公室。”孙胜完招呼道。
这下众人目光再次转移,但这次又多了些疑惑。
难道,这次的女子团体要选六个人?
还是说,之前叫去的这些人只是出道可能性较大,还会有其他人被分批叫去,通过问话考验呢?
于是练习生们心中又升起希望之光,练习的劲头也重新有了。
倒是裴柱现、姜涩琪和孙胜完三人又凑到一起,三人默契地交换眼神,一句话没说。
只有朴秀荣还是怀疑,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出道。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练舞室的氛围都保持在羡慕嫉妒恨、重新升起希望、绝望失落的诡异情绪中,诡异到了十一点。
一共有九组,十八个人被叫去了金室长办公室,之后就没了。
这十八个人几乎都是成绩排名在前二十的练习生。
被叫到名字的人经过金英敏那一番看似鼓励的话后自然是欣喜若狂,没被叫到的则是彻底绝望,一点训练的劲头都没了。
实际上,叫谁去,叫多少人,都是源怀人提前跟金英敏说过的。
要不然金英敏直接叫裴柱现她们四个就好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再叫其他人。
但源怀人怕裴柱现她们四个,尤其是那个朴秀荣成为众矢之的,要是有人在失望、绝望之下,冲动地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就不好了。
所以他提出故布疑阵,多叫一些人去,用以分散火力……
这事儿源怀人没提前跟裴柱现说过,不过裴柱现在孙胜完她们回来时又叫了下一组人后,她就反应过来了。
心中感叹源怀人细心的同时,也不免再次觉得残酷。
想进公司当练习生本就很难,要经过好几道筛选。
从练习生一路升到a班更是不容易。
即便如此,每隔几年推出一次的新团,也只会有四五个名额,远不够a班的练习生们分。
很多人选不上出道后,下次选拔成员出道年龄也能赶上末班车。
但年龄已经在20-22岁左右的,这次选不上,基本就宣告“死亡”了。
要么直接退出,要么等着当伴舞或者想办法转幕后。
几十个练习生,除了出道的那四五个人,其余所有人都面临着数年辛苦付水东流去的遗憾和不甘。
不过裴柱现也只是感慨一下,她心里更多的还是顺利按照计划出道很好,终于要再一次结束漫长、枯燥的练习生生涯很高兴。
直到晚上十一点半,裴柱现和姜涩琪、孙胜完没再继续刻苦下去,“早早”地离开了练习室,回到了宿舍楼。
当然,比她们还早离开的大有人在,比如那几十个连“被金室长叫去谈话”的安慰奖都没有的人,基本都是失去了干劲儿。
有想着年龄还够,反正最近几年也不可能有机会了,不如今年先摆了,明年再继续努力的。
也有年龄不够了,已经开始打算收拾行李回高老……回老家的。
三人轮流占用了浴室,然后互相帮忙吹干头发。
“点外卖点外卖!”孙胜完很开心。
已经得到确切消息,没理由不庆祝。
姜涩琪也是表情兴奋,对“点外卖”这个建议很赞同。
裴柱现点点头,拿出手机:
“我请客吧,想吃什么?冬阴功?炒年糕?k记或m记?”
“啊?柱现姐你还有钱吗?”孙胜完下意识地问道。
同为练习生这么久,互相之间都知根知底,明白其他人的拮据。
何况裴柱现经常和源怀人出去玩儿,又常常买些小礼物给源怀人,就算源怀人主动付大部分花销,裴柱现的经济压力也不会小。
“放心吧,我又不会打肿脸充胖子。”
裴柱现还真有钱,除了来自母爱的“恋爱基金”外——裴母怕女儿出去约会钱不够,所以自从生日那天见到女儿和源怀人在一起后,就经常额外给女儿打钱。她怕源怀人单方面花钱最后会产生不满情绪——还有去年五月穿越回来后就一直攒的钱。
所以请两位妹妹吃点东西也没什么。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孙胜完搓着手,搂住裴柱现,就要给裴柱现来个爱的贴贴。
结果被裴柱现嫌弃地按住侧脸,不让她贴。
“姐,你变了。”
孙胜完一脸不理解,不明白怎么贴个脸怎么都不愿意了。
“少腻乎,我只想和怀人贴。”裴柱现已经在翻外卖软件了。
“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朋友,唉,唉!”
站起身来,孙胜完仰望天花板,一副世事变迁、斯人已改的落寞样子。
“别在那儿装可怜了,快点说想吃什么。”裴柱现问,“涩琪和我已经点了炒年糕。”
“来嘞,这么值得庆祝的事儿,当然得放纵一下,我要吃炸鸡!”孙胜完立马破功,重新屁颠屁颠地回到沙发上。
“韩式还是k或m?”
“都行。”孙胜完说。
“……别都行,最难选的就是都行,你还是随便选一个。”
“那就kfc。”
“行。”
…………
五月中旬的周日,源怀人的家里十分地热闹。
首先自然是到了周日想出去玩儿的他和裴柱现这对小情侣。
然后便是某两个蜜月度到一半,其中一个想起来自己请的假到期了,还得回去上课的新婚夫妻。
最后就是孙胜完和姜涩琪两人。
现在这六个人都在源怀人家里,乱七八糟的闲聊着。
“也就是说,你俩本打算去巴塞罗那,已经过了安检等候检票的时候,我姐接到了学校通知,说再不回去上课就给她开除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