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吴用应了一声,接着就很顺利的拉开了车门。
“去哪?”司机问吴用,但其语气相比于一开始的热情显得异常冷漠了。
“去凤凰大道178号。”吴用说出为什么酒吧的地址。
“坐好,后排也要扣上安全带。”
“好的好的。”吴用说着,连忙扣上了安全带。
出租车发动了,往夜幕中驶去。
雨又开始下大了,噼噼啪啪地打在出租车的车顶上。
司机也因雨势变大而提高了雨刮器刮水的速度,嗖嗖地把落在挡风玻璃上的雨水给刮走了。
吴用看着窗外,不知是不是因为大雨,再加上还隔着一片玻璃,路上的路灯都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
“啊~哈~”听着雨声,看着窗外一个个划过的路灯,再加上这平稳的驾驶,吴用突然感到一阵困意,对着窗户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在吴用打完哈欠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大声了,于是就转过头去看司机,而司机也正巧通过后视镜看向吴用。
两人的眼神突然就接触了。
吴用感到有些许尴尬,从上车到现在这车里可是安静得不行,哪怕喝醉了的包赖也不曾打呼噜或是有什么大动作。
而这下吴用却打了一个大哈欠,看起来是打破了这安静的局面,但却让气氛变得差了,于是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这气氛。
但没等吴用说话,司机就先说话了。
“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呃,算认识吧,前十几分才认识的。”
“那你知道他家住哪吗?”
“不知道。”
司机在得到吴用的回答后又不说话。
安静又一次席卷了整个车厢,但过了一会儿,司机打开车载收音机,车内顿时响起了一阵歌声。
当歌声响起时,吴用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陪伴了他高中时期的一支乐团唱的歌。
唱的歌也很应景。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确实,这雨很大,大到路面上出现了一摊摊来不及排走的水,从这一摊摊水上看去,一摊摊的水中出现了一个个不一样的倒影,有高楼大厦的倒影,有路灯的倒影,也有出租车驶过的倒影,这一个个水中的倒影共同倒映出了一个水中的颠倒过来的城市。
除开中间怀抱这一句歌词,吴用此时也是在看着司机的背影,也同样是十分难熬,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为什么酒吧,然后好好地睡上一觉,来恢复今晚战斗后的身体疲惫和遇到包赖后的心灵疲惫,这两个合在一起就统称为身心俱疲。
虽说吴用最近因为进了灵者这一行后变忙了,相比较从前来说听歌的时间减少了不少,但吴用还是很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的,就比如说他们最近得到了格莱美年度专辑和年度歌曲的提名。
作为他们的歌迷,吴用还是很期待他们能拿到奖的。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司机突然问。
“噢,他叫包赖,肉包的包,赖皮的赖。”
“名字你倒是知道,这样的话送去派出所也能减少核对身份的时间。”
“对了,要不你找他身上的口袋,看看有没有身份证什么的。”司机接着说。
“也对。”吴用开始翻找起包赖身上的口袋。
刚一摸包赖的口袋,吴用就找到一个东西,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
吴用抓起自己摸到的东西,把手从包赖的口袋里抽出来,打开手掌一看,是一个蝴蝶结。
吴用接着打开了头顶的小灯,在灯光的照射下,吴用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找到了一个红色的蝴蝶结。”吴用举起手里的蝴蝶结对司机说。
司机朝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左手握方向盘,右手朝后伸去,对吴用说:“给我看看。”
吴用把蝴蝶结交到了司机手上。
只过了两秒,这个蝴蝶结就被扔了回来。
“这不是蝴蝶结,这是一个领结,摸起来质量还不错,应该是丝绸的吧,他应该在一个比较高档的地方工作或者他是一个平时十分注重打扮的绅士。”
“但看他喝酒都喝成这个样子了,想必后者显然不成立。”司机下结论了。
“这是领结啊。”吴用看着这红色的领结,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接着说道:“他说他在光风原上班,他是一个酒保。”
吴用话音刚落,车内的收音机的歌声马上中断,然后传来了一阵信号被干扰后的喳喳声。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吴用突然从发呆的状态里惊醒过来,而把吴用从“梦”中吵醒的则是他十分钟前设置的十分钟倒计时。
“到点了啊。”吴用从马桶上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洗了把脸,还用力搓了几下,然后对着镜子自言自语地说:“最近是不是太累了,就连坐在马桶上都能睡着,唉,看看能不能请个假吧,不过看杜督那个样子要是请假比要他命还难。”
说完,吴用就打开了厕所门走了出去。
“人呢?”吴用从厕所里走出来,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对杜督说。
“你瞎啊?那个不就是客人吗?”杜督扬起下巴往卡座那边点了点。
吴用看到了,看到了客人,看到了一位戴着墨镜的盲人。
“这位盲人大哥,不好意思啊,我这就送你出去。”在扶起盲人时,吴用就在心里想着我就说嘛,哪有正常人进了一间不卖酒的酒吧还不马上走的。要是有,想必也不是一个正常人,这不,一个视力不正常的人进来,也就只有看不见招牌的盲人才会进这种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