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进忠已出了太安门,快走到咸安门,依然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周于德还是很识时务,与他说起剿匪,他倒表现得挺积极,说只需调动青州守备营……不过,他目前也只能调动海防军,无权调动其他兵,只有那厮可以……
他脚下不停,脑子也不曾一刻停歇,过了咸安门,下一个门就是长庚门。魏进忠这会方抬头看看天空,二月的天,若没有风卷沙尘,还是湛蓝一片。而且这片天空他很熟悉,怎么会不熟?看都看了十多年。
周于德说山东原有驻兵有十万,征杨应龙所以兵力大打折扣?哼哼,六个兵备道,一个分巡海道,加上漕军团练民壮……有十万?骗姥姥!不是征什么杨应龙,是吃空饷!
“哎,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啊。”魏进忠不由叹了一声,“也难怪那厮反对增兵。”饷银是个无底洞,军队就是吞金兽,其他地方姑且不管,只管山东一地,就好比以他目前的财力,也就能支撑一个剿匪的经费。想要解决十万人的军饷,除了朝廷,靠地方养吗?恐怕也难。“看来,唯一的希望还是在海上……”
不过……魏进忠终于踏过了长庚门,出门不远一座桥,随即又向桥走去。算了,先不管有多少兵力吧,眼下怎么才能把镇守之职落实了呢?至少调军的御宝文书得有吧。
过了桥就是廊下家,这里,他闭着眼都能找到老贾的门口。走过那株柿子树,不远处就是老贾的家。魏进忠顿住脚步,这时又抬起头来,换成了一副笑容,“一切还是老样子啊……”
“但,老子今天要把老贾这的酒全搬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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