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朱灵均话音方落,船上就立即响起一阵掌声。
“早该如此了!”人群中有人先接了话道,“做买卖的人啊,你们知道最怕什么吗?”
“最怕什么?难道最怕缴税?”
“最怕的就是衙门里一天一个政策,天天变化。因为心里没底啊,所以立碑明确最好,不是说商人不能缴税,不能服役,但最好明明白白,让所有人都清楚……”
“兄台,听你这说的,倒是让人想起了南京的铺役改革……”
“呵呵,在下正是南京人,但也在杭州和嘉兴呆过很长时间。”
“哦,难怪……”
“其实我也是说,经商之人毕竟呆在市镇的时候多些,尤其开铺经营的。商人虽然不种田,没有缴税粮的烦恼,但门铺开起来,至少有门摊和铺行两种税,南京坊铺的火甲役改革,其雇募钱就出自门摊税。嘉兴也是嘛,嘉兴仿照间架法,举行门摊法,雇募总甲的开销就是从门摊税里支出。”
“而我对此碑内容的理解是,营业税好比土地正赋,而间架或者门摊、铺行,就好比役税。此法比一条鞭强啊,一条鞭把正赋、徭役和其他杂征全部总为一条,合并征银。但我总觉得,还是有个明细最好,至少心里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