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希克斯全身无力瘫坐在了地板,根本无法站起身去开门。
房门被人“砰”地踹开了。
从门外进来了两男一女,走在前面的正是图尔斯,他是最先听见书房的动静第一个破门进入的人。
紧随其后的是一对男女,男的是一名金发男子,身穿紧致的束腰长袍,后领处附有一顶兜帽,胸前戴着一枚棱形的,刻有天空与星辰图案的银质徽章。
他看到希克斯的第一眼,神色稍感差异,俨然是出乎了他之前的预料。
最后一个进来,但是她是第一个接近到希克斯的,竟然是克拉克夫人。
此时,她的手里正捧着一本书,脚踩软底棉拖,身上套着一件丝质的睡裙,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神态带着几分担忧,小心地搀扶着希克斯。
“我的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克拉克夫人搀扶起希克斯,她第一时间下意识地去检查希克斯的后脑勺。
“克拉克夫人,麻烦你走一趟,下去把哈金斯医师请到书房来。”金发男子接过希克斯把他搬到了旁边的软椅,同时交待了克拉克夫人一句。
“好的!”克拉克夫人应声离去。
“阿诺德先生,身为范格莱堡治安官,以你的经验来看,能否看出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金发男子大致地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书架有大量被人翻动过的痕迹,门窗也有被撬动过的缺口,地毯表面遗留了一个类似于玻璃管状的小容器。
图尔斯皱着眉着点了下头,他仔细观察了一下房间,除了表面有翻动过的痕迹,当中没有任何财物被盗。
“这当中具有梦魇草的成份。”图尔斯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管容器,皱眉看着躺在软椅的希克斯,沉吟道:
“梦魇草属于王国的管制物品,其中含有大量致幻的毒素,如果剂量再多一些可能使人致死。”
“哈灵顿修士,你身为以利亚教会的教徒,你应该很清楚普通人是不可能轻易地获取到此类物品的。”图尔斯抛了抛手中的玻璃管,目光紧紧地盯着金发男子哈灵顿,冷冷道:“但是,教会不在禁止行列!”
“阿诺德先生,我把哈金斯医师请过来了!”克拉克夫人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位身穿亚麻长袍的中年男人。
房间内的气氛安静地有些出奇,图尔斯一直盯着手中的玻璃管看个不停,时不时把目光移向对面正在祈祷的哈灵顿修士,目光略带猜疑,饱含审视,盯着哈灵顿修士全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儿,哈金斯医师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自行走出了了房间,图尔斯快步跟了出去。
“哈金斯先生,我希望你把诊断结果说一下,我正在好奇晚宴之前还好好地一个人,现在怎就一病不起了?”
“克里斯蒂安阁下身体目前非常健康,不过他现在需要多休息,你是知道的,无论再如何健壮的人,过度的疲劳也能夺走人的生命!”
哈金斯摆弄了一下手提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玻璃瓶,淡淡道:“刚刚我在里面闻到了梦魇草的气味,希望是我的错觉,克里斯蒂安阁下应该远离这些害人的东西。”
随后,图尔斯送走了哈金斯医师,继而回到了房间,见到希克斯神色如常,俨然接受了治疗好转了许多。
“希克斯,我有话要对你说!”他径直走到希克斯的身边,克拉克夫人见状识相地退了出去。
金发男子出去把门关好,紧随克拉克夫人走进了一间客房,金发男子有些迫不及待,赶忙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肢。
“离我远点!”
克拉克夫人挣开反手给了对方一记耳光,羞恼地整理着被扯开了一角的裙带。
“你给克里斯蒂安家的小子喝了什么?”金发男子摸了摸被扇红了的脸颊。
此言一出,克拉克夫人神色一慌,但是她掩饰地极好,转瞬间便恢复如常,道:“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下贱的婊子!”
金发男子冷哼一声,再一次扑了过去,把克拉克夫人按在了床上,用一只手铐住她的咽喉,另一只手不停地撕扯下她本就单薄的睡裙。
“克拉克夫人。”
“该死。”
突然,外面传来了图尔斯的呼唤,金发男子脸色一怔,急忙把手从克拉克夫人的裙内收了回来,紧接着瞪了她一眼,转而走到了阳台,翻身一跃,去向无踪。
“我在。”
克拉克夫人连忙披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地去开了门,见到图尔斯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错愕道:“我正打算休息了,阿诺德先生找我有事吗?”
图尔斯冷冷地扫了客房一眼,然后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客房的阳台,狐疑地俯视下方的花园。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克拉克夫人警惕地站在门口,做好了一旦有事她可以直接跑向希克斯房间的准备。
“那个以利亚教会的修士是你带来的?”图尔斯挨着阳台掏出了烟斗。
“不是,我和他一点也不熟。”克拉克夫人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外套,言语确凿地给出了肯定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