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不肯承认,我自己会去查。”图尔斯敲了敲烟斗,淡淡道:
“今晚过后,我无权再去约束他今后的个人行为,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他指的是希克斯,图尔斯对克拉克夫人非常无感,至少认定这个女人别有用心。
“阿诺德先生,你管的太宽了!”克拉克夫人脾气瞬间上来,她指着门口道:“今晚时间也不早了,为了避嫌,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我的房间。”
此时,希克斯听到了两人最后的对话,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书房,然后悄无声息地躺回到了软椅。
图尔斯透过门缝探了进来,见到希克斯睡梦正酣,于是径直走下了楼。
莫特莱恩郡,首府格里克,一座城堡里面。
弗雷曼慌里慌张地走进了房间,摸黑点亮了一盏煤油灯,借着灯光找到了保险柜。
“你看起来很着急,在找什么呢?”蓦地,一个诡异的声音从黑暗之中响起。
“啊!”
“真是一个废物。”
弗雷曼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行动,同时被吓的瘫坐在了地面,一股尿骚味从弗雷曼的裤裆流了出来。
那个诡异的声音不断地嘲笑着,却是始终见不着人,弗雷曼感觉到呼吸一阵急促,惶恐道:
“对,对不起,我,是我失态了,你人在哪儿?我有话要对你说,情况非常地紧急。”
“有话快说。”
“是,是,出事了。”
“说重点!”那个声音突然提高了音量,直接升到了一个八度,刺耳的声波直接震碎了那盏煤油灯。
弗雷曼吓地捂住了耳朵,他趴在地面不断地发抖,声音惊颤,道:“范格莱堡的据点出了一个叛徒,不久前被偷走了一管试验药剂。”
“查到是谁了吗?”那个声音冷冷地问道。
弗雷曼低着头不敢回应。
此时,黑暗之中浮现了一道影子,虚无缥缈,令人捉摸不定,也无法从声音之中辨别雌雄。
“这件事情和以利亚教会有关系吗?”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令人毛骨悚然。
“我的天,弗雷曼,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跑过来干什么?是打算从我这找一个突破口吗?”那个声音的语气骤然森寒,整个房间陷入了一股无比压抑的氛围当中。
“要知道试验药剂是上头下发的新任务,每个据点仅有那么一份,你打算先从我这里偷走一份去填补你那一边的空缺吗?”
“嘿,你当初不应该加入我们,以你的天才想法,你更应该去加入王国的议会,我认为你会成为一名出色的王国官僚。”
顿了一会儿,那个声音突然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去执行殉教者的实验计划,千万记住,再出错我可就真的要生气了!
“是!”
“滚!”
弗雷曼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紧接着以博尔特的奔跑速度冲出了城堡。
范格莱堡,玫瑰庄园,书房之中。
“范格莱堡小贵族成人礼舞会与风流寡妇的一夜激情!”
希克斯的眼角余光扫过桌边刚送来的一份下午茶报纸,仅是瞥了一眼,头版头条上面就看见了希克斯与克拉克夫人在舞会合影的黑白照片。
我擦嘞!
希克斯刚端起一杯红茶抿了一小口,一个不小心没忍住全部喷了出去。
他拿起桌边的《范格莱堡日报》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不好看,直接想起了那个在洗手间偷拍的记者。
不对,是狗仔!
年轻的男爵阁下成功俘获了克拉克夫人的芳心,趁着舞会两个人情到浓时,直接进入了庄园的主卧,可惜年轻的男爵阁下经验不足,最终累垮在了克拉克夫人的肚皮上,此后不得不连夜寻求范格莱堡东区医师哈金斯先生出诊!
在此我衷心祝福克里斯蒂安阁下不要步前任市议员克拉克先生的后尘。
我靠,一派胡言!
希克斯目瞪口呆地放下了报纸,咽了口唾沫,目光幽幽地望向了窗外,注视着落日的余晖,喃喃自语:
“我去!果然是八卦不分种族,狗仔不分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