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出鞘,白玉扳指碰撞在剑柄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南宫瑾言身影奇快,白衣霍然闪现在门口,挡住了花倾觞要逃开的路。
“交出来。”南宫瑾言语气冷淡。
花倾觞闻言微微一笑,倏地抬腿扫去。
南宫瑾言游刃有余,长剑剑光纵横,将花倾觞封在了这屋内。
“凡人,你可知这是何物?”花倾觞凉凉道。
南宫瑾言眸光落在花倾觞腰间的青色小罐子上——这罐子除了颜色,与刚刚斜插了桂花的酒罐别无二致。小罐子散发着亮光,夺人视线,与花倾觞的一身绛紫色装扮格格不入。
云服媚被南宫瑾言搂着,整个人软趴趴地没有力气。她抬眸看到南宫瑾言,有气无力道:“扇……子、扇子。”
花倾觞冷哼一声,就要逃离,刚回身便又被照雪拦住。
南宫瑾言不知何时已将生灭捡起。
云服媚伸手半握住南宫瑾言的手指,冰凉的手指颤颤巍巍地覆过白玉扳指,触碰到生灭,借着南宫瑾言修长洁白的手指将扇子握了起来。
北冥幽意识残缺,她紧紧握着生灭,同时紧紧握住南宫瑾言冰凉如玉的手。冷冽的眸光略过手指,视若无睹。
“果然。”
北冥幽的声音冷漠地响起在耳旁,熟悉又陌生,有些不真切。
“水音铃。”北冥幽道。
闻言,花倾觞微一愣神。她站在原地不再逃离,表情却逐渐肃穆。
南宫瑾言手一沉,他扶住了北冥幽,侧眸看到她合上的眸子。
而花倾觞却已然目睹了她昏去前那意味不清的笑容。
“啪嚓”。
小瓶子从花倾觞手中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冷霜骤然席卷全屋,小瓶子摔出了什么已经全然看不出。
南宫瑾言看着瓶子碎了一地,却没有东西溅出。
此时,怀中的云服媚睁开了眼睛。
“云服媚”起身走至花倾觞面前,道:“‘水音铃’这个名字,是你的吧。”
花倾觞眸光忽闪,看向北冥幽身后的座位,她眸光落在北冥幽身上,诧异之中带了几分探究,良久,她开口道:“坐下来讲。”
北冥幽看向南宫瑾言,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我的确是水音铃,不过……”花倾觞说着,眸光落在南宫瑾言身上,道,“我觉得有些事情不该当着他的面讲。”
北冥幽抿了口茶水,看向南宫瑾言,才发觉那惊艳的姿容有着一身素白也压不住的艳光四射,华美淡雅。
“刚刚怎么没饮下这酒?”北冥幽语气平缓。
南宫瑾言视端容寂,对上北冥幽的视线,淡淡地说道:“端起酒杯时便不太想去尝这酒了。”
花倾觞打量了一下这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看到他手上的玉扳指,沉默了一下,挑眉问道:“你这玉扳指看起来着实不一般,从哪来的?”
二人忽然一同问起他来了,令南宫瑾言有些许疑惑,但还是不急不缓地说道:“没什么来头。”
北冥幽折扇一转,忽地拿着折扇挑起南宫瑾言的下巴,道:“真的假的啊?”
南宫瑾言眸光一动,眉目素然恬淡,宛若谪仙。他不动声色地抬指,轻轻推开了折扇,淡笑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