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童贯才谄笑道:
“伯爷不要跟他计较,这就是个读书读傻了的,一时放不下心里的清高。”
曹斌斜看了他一眼道:
“你还挺照顾他,他还有别的身份。”
童贯笑了两声道:
“伯爷说笑了,这不是预备着让他背个黑锅吗?童某心里过意不去。”
说着他低声道:
“其实他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别看他是潘太师的内侄,其实潘太师根本不在乎他。”
“他真正的后台是宫里的潘皇妃。”
接着,他挤眉弄眼道:
“这家伙与潘皇妃青梅竹马,去年本来打算去潘太师府上求亲。”
“没想到,潘太师强行把女儿送到了宫里.......”
“这小子一副痴情的样子,推拒了好几门婚事!旧情未了啊。”
“这不,一找到机会,那潘皇妃就忍不住提携了这小子。”
曹斌眼眉一挑道:
“这么说,这还是个苦命鸳鸯?”
童贯呸了一声道:
“狗屁,我看他更喜欢现在的状态,有个皇妃为他做主,岂不方便?”
见童贯不以为然,曹斌有些无语,你一个死太监懂什么叫两情相悦吗?
当然他这个俗人也不懂,但不妨碍他暗戳戳地鄙视一下童贯。
于是摸着下巴沉吟道:
“也就是说,咱们陷害他,是给官家一个光明正大收拾他的理由?”
童贯大义凛然道:
“伯爷说错了,这怎么是陷害?”
“河东军落到如此地步,不就是因为龚良臣胡乱插手军务造成到吗?”
说完,与曹斌对视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这死太监够阴险的,表面笑嘻嘻,暗地里捅刀子,竟想把自己的责任完全推到龚良臣头上。
不过曹斌也对龚良臣上窜下跳感到厌烦,勉为其难地点点头道:
“行吧,那就这么办,咱们合兵一处!”
见曹斌松口,童贯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大为欢喜。
没过两天,盐州的天气终于晴朗起来,只不过大雨之后就是大旱,天气一下子热了起来。
正当曹斌等人决定起兵灵州的时候,传旨御使突然到了。
这几天,龚良臣一直在写奏章弹劾曹斌,听说御使驾到,顿时高兴起来,匆忙去找童贯道:
“童大人,朝廷的旨意终于到了,应该是惩处曹斌的。”
“我看他麾下的种世衡军略了得,到时候可委以重任。”
“我等正好可以借助此人戴罪立功!”
童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希望他听到圣旨内容的时候,不会惊掉下巴。
果然,待听到朝廷允许曹斌便宜行事,不受节制,并册封正房夫人为三品诰命的时候,龚良臣是又妒又恨。
自己白费了笔墨不说,还让他得了这么厚重的奖赏。
应该是自己的奏章还没有送到朝廷。
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此后,龚良臣也不再上窜下跳,而是默默地跟随鄜延军赶往灵州,打算慢慢寻找机会。
只是他不知道,曹斌与童贯早已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如今曹斌的大军暴涨到七八万人,可谓声势浩大。
他已经得到军报,除了吐蕃友军被挡在天都山外,其余杨家和张山甫,已经在灵州城外会和,与西夏人对峙。
灵州是西夏国都的门户,他们已经退无可退,必须要打硬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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