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是说一到了王朝末代已知的救亡策略都是无效吗?”
嘉靖虽然人斜躺在帘子后面的龙椅上,但做阅读理解抓重点还是很能耐的。
“话本中来看,天祚帝在最后十年,有征召军士、招抚流民叛军、提拔基层军官,提拔基层文官,授权于大臣,加征辽响,减轻灾荒赋税,祭天,罪己诏,加开恩科,带头募捐,打击专权宦官与权臣,打击贪官等等。几乎所有史书上可用的手段他都用上了。”
“儒家讲,亲贤臣、远小人。你怎么确定他征召提拔的就是贤臣而不是小人。”
“如果天祚帝提拔的小人,那只能证明之前的朝廷诸公比小人还小人。因为在提拔之前,辽国已经金兵与乱民两头乱了。当然也可能是辽国的科举根本选不出来贤臣,征召与否都没什么差别。高老师讲,科举大多数是给太平时候设计的。应对乱世,本来就强人所难了”
“别拐弯抹角的。朕就是现在让礼部将新学内容加入科举,你们承受得了吗?”
嘉靖明白了这个用意后,有些戏谑地说道。
“任重道远,臣妄言了。不过,我们一门讲究逻辑一致。到后年新学的第一批学子就毕业了。届由于科举不取新学,到时看看这些弟子后面去了谁家。如果有人一边私下作坊掌柜任用新学人才,一面朝堂科举不许陛下任用科举人才。其心可诛,自然可见一斑。”
宋应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就这么看好新学?”嘉靖这会儿是被勾起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