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当然看好。事实上,这次参与南洋金矿的几个家族派出来的掌柜大多都对新学有极高兴趣。好些人甚至到经济学堂去买对应的教材打算私下学习。”
“两年以后,甚至不到两年,一年后学生实习,这些作坊商铺掌柜就会迫不及待地邀请新学的人才”
宋应昌这一通实话却是给嘉靖提了个醒。不要里外里自己忙活几年,结果全给这些蛀虫做了嫁衣。
这么一回想,瞬间也明白为什么这帮人要在朝廷诽谤新学了。只有如此才能闹闹掌握新学弟子的进身之阶,才能让新学完全为之所用嘛。
“这么说,还真是好一招,移花接木的截胡大计”
嘉靖说完,没有给宋应昌回应的时间,而是马上连续发问:
“那在天祚帝所有的策略中,你觉得最失策的是什么?”
“所有愿意打仗的臣子,要么被冤杀,要么被逼着出战战死。而那些庸庸碌碌浑浑噩噩之臣却能够安享太平。直到金朝到来,城投该换大王旗,摇身一变成了金臣。这或许就是天祚帝在自缢之前感叹的一句文臣个个该杀的由来吧。愿意为大辽拼命的都死绝了,剩下的可不都该杀吗?”
嘉靖听到这话有些虚着眼睛,隔着帘子打量了宋应昌。越来越有高翰文的胆识了。
“最后问一句,从书中来看,大辽的灭亡是天祚帝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