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道:“行吧,你们的都对。国外那些文博单位不是想讨要画作吗?让他们冲着我来,我来跟他们打官司。我们学校钱虽然不多,但挤出个几千万来打官司,还是没有问题的。”
一直在边上没话的国立文物鉴定委员会副主任胡九河此时笑了笑:“打口水官司的事儿,还是高层之间博弈最好,毕竟这么大体量的世界名画,而且样样都是精品,对于充实和完善我国的西方美术品收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意义。现在已经到了我们手上,要是再交出去,子孙后代都会指着我们脊梁骨,骂我们没出息的。”
徐生洲是个顺毛驴,感觉胡九河的话明显中听许多:“胡主任的对。咱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就什么话,万事好商量,对不对?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扣大帽子,我觉得挺没意思的。”
周昌吉脸色愈发难看。
徐生洲不愿看他的死人脸,便对廖晓温道:“廖主任,你们今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只是聊聊的话,那咱们就到此为止吧,我还有篇论文要着急写。”
廖晓温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冷哼一声:“没想到徐校长居然这么拼啊!”
徐生洲点点头:“对啊!搞学术研究就得这么拼,毕竟人拼没了,哭的是别人;成果没了,哭的可是自己。这我拎得很清。”
胡九河赶紧打圆场道:“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能不能——”
“不能。”徐生洲回答得很干脆。
胡九河有些懵圈:“我还没完,你根本不知道内容是什么,怎么就不能呢?”
徐生洲道:“虽然你没完,但无非就是想把那批画作从我们手里拿走呗,还能有别的什么要的吗?”
“呃……其实我们不是要拿走,而是想借用一下,对画作进行一个全方位的鉴定。”
徐生洲笑了:“刘备借荆州?这事我熟。我学三年级的时候就读过,然后孙权为了要回来,还赔了夫人又折兵,对不对?”
胡九河见徐生洲油盐不进,只能无奈地看向周昌吉、廖晓温。
周、廖两人又看向乐宜。
乐宜只好开口道:“徐生洲同学,咱们学校从成立至今已经一百多年。一百多年来。全校师生一直与祖国、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形成了爱国进步、兼济下的优良传统——”
徐生洲道:“乐校长,网上有句话得好,不知他人苦,莫劝人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