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让道:“这可真让你说着了,还真有人来请过。给皇帝做御膳,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那老伯当时还真就进宫了。不过,只待了几天就回来了,说是太麻烦,这个来后厨得磕头,那个来后厨也得磕头,一天到晚光磕头,连螃蟹都没工夫做了,可不就回来了吗。”
云天行笑道:“宫里规矩太多,也真难为他老人家了。不管怎样,也算是给皇帝做过饭的人,难怪都抢着要吃。”
程让道:“那老伯的铺子外面,天天围满了人,你当是什么,全是结亲的。老伯有个儿子,那是正宗的手艺接班人,恰巧又到了婚配的年纪,谁不想来巴结?不单单是内郡,就是外郡都有不少闻风而来的。据说还有几位富商想要投资,扩大买卖规模,奈何老伯本分,死活不同意,天天守着个小铺面,就是每天卖的螃蟹还定量,不然也不会引得那些人天天围在那里。”
云天行道:“照你这么一说,还真得去尝一尝。”
程让见云天行放下蟹壳,忙又递了一个上去,笑道:“去,必须去,我跟那老伯的儿子熟,只要我带你去,保证不会让你无功而返。”
云天行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程让嘿嘿一笑,道:“哪有什么坏主意,就是想让兄弟你出个主意,我是个书呆子,你帮我合计合计,看看有什么法子能赢得平春姑娘的芳心。”
云天行道:“以前我那里有位公子哥,天天跟一群狐朋狗友研究这个,我这也是跟人家学来的,都是别人用剩下的,要我自己去想,那可真没有了。你不妨先送个泥人试试,说不定就成了呢。”
程让道:“我觉着希望不大。”
云天行道:“程让,我跟你说句实话吧。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姑娘,就大胆去说,别跟那些纨绔子弟似的耍那些小把戏,就跟哄小孩子一样,哄回家就算你的本事了?你要不是诚心想娶人家,干脆就别去费那个心了,对谁都不好。我是把你当朋友才跟你这么说的,你可别生气。”
程让道:“惭愧,这你可误会我了。我当然是真心的,只是我这个人腼腆,本来想了一些话,可一见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脸红,这可真折磨人。不然也不会求你给支招啊。”
云天行道:“送你四个字心诚则灵,自己悟去吧。”
程让抹了抹嘴,忽然道:“惭愧,我肚子疼。”
云天行住了嘴,道:“你不说我还没在意,你一说我也觉得肚子里不太舒服。”
程让“哎呦”了一声,道:“我憋不住啦,你先自个儿吃着吧。”还没说完,便捂着肚子飞一般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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