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门房后面,穿过两扇小门,走进内堂。
门房站住:“再往前就是内堂了,小人不方便进去,州牧大人说了,您是自己人,只要来,可以进出自由!”
“这会州牧应该正在膳厅内,吃饭呢!”
周大顾微微愣神,州牧大人如此器重自己,他到底图谋什么?
是自己跟左相的对立关系。
可,要是牵连左相,自己这颗棋子,实在也太微不足道了!
他思考不明白。
从大门走到内堂大门。
他既然已来,就没有退路了!
周大顾走进内堂,看见一群丫鬟正在往一个房间里送吃食。
杜州牧是一州最大的官员,州牧这个称呼,就有代天行牧之意。
这倒不是杜州牧故意的排场,而是他这个官职,必须的礼仪,上官若是不这样,整个青雪府官场的官员会很难做的!
周大顾大步向前,他跟在丫鬟后面。
他看见一扇门,门口坐着一个长须白面,眼睛囧囧有神,两颊高起,面容偏瘦,穿着一身宽松青衫的中年男人。
周大顾愣神,这是他第一次见杜州牧。
按照对这种大官的心里印象,他应该是一个颇有微言,不苟言笑的形象,可现在看起来就好像在家门口吃饭的老头子。
站立在一旁的管家注意到他,正准备开口询问。
周大顾先开口:“见过,杜……”
“大顾来了!进来坐吧!”杜州牧视线从书上抬起,实际上从周大顾进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
这是州牧府,不是什么农家大院,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来的。
杜州牧亲切的样子,让周大顾有些不安。
他内心的多疑再一次涌现,这是他的坏习惯,越是安乐时候,他心里越是警惕。
周大顾拜礼,他原本想叫杜州牧。
可州牧这句话,里外的意思都把他当成晚辈,他要是还见外,那就有点不懂礼数了:“见过杜师伯!”
“唉!就应该这么叫!”
杜州牧把书推到一边:“整个象州,州牧府外,我就只有你师傅一个亲人,可惜他脾气太倔,不喜欢跟我多来往,怕沾了我的光!”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就一个人,在小小的蔡县生活下去,没想到竟然收下你这个弟子!”
朱夫子在私塾教书,私塾的学生只叫他夫子,只有周大顾被他允许叫恩师。
杜州牧从盘子里给他拿一个番薯:“我早上不喜欢吃别的,就喜欢吃些这个!”
“你坐下吧,来青雪府,一直没机会来我府里见面,我却时刻关注着你呢!咱俩好好聊聊!”
周大顾点头,这位师伯开口时候,他是真的感觉到一州州牧的气势,那种上位者对下位者勉励的感觉,让他思绪一滞。
他从怀里拿出书信:“这是夫子,让我带给您的!”
杜州牧拿了番薯手上沾着水,他从周大顾手里接过书信,用来擦擦手,丢在地上:“我知道他的意思,不就是说些让我多照顾你的话,我明白的!”
“你来的第二天,他又给我来了一封书信说明!”
“他絮絮叨叨的话,我早就看烦了!”
杜州牧抬起头看向周大顾:“我是想听听你说话!”
“你周鸣州,来青雪府这么多天,现在才来到我的府里,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给我说的?”
周大顾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开口:“杜伯伯,我此刻前来,想必您都知道,我是想求您帮我个忙!”
“作为代价,我给您送上一个同知,一个司马的空位子!”
“您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杜州牧来了兴趣:“一个秀才,能决定同知,司马的位置?”
“杨同子,可是那年的三甲进士啊!”
“你且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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