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送走冬梅那边前来订婚的客人,尹托带着刘文娟前往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
未曾想昨天上午下完大雨,在临近见天寺不算太远的路段出现滑坡,一座大山几万立方米的泥石流从上面坍塌下来,阻断整条交通枢纽,几天内任何车辆恐怕都难以顺利通过此地。
当然,尹托用以代步的小摩托车,同样只能上好锁丢在附近农户家中,再绕段公路徒步行走。
作为身强力壮的男人,他担心刘文娟吃不了走路的辛苦,临行前阐明其中厉害提议道:“文娟嫂子,你说你是不是应该留在这里等我返回来?全程依靠两只脚,瞧你的娇柔身板肯定吃不消。”
“你别把我当成千金大小姐,天天干体力活的妇女,几步路哪拦得住我的人。”
刘文娟有自己想法,她不愿意留守此地,非要坚持前往见天寺,“在家跑上跑下若用尺子换算成数字的话,每天所走道路相比接下来的距离远出好几倍不止。”
讲到底,她内心深处老早就渴望前往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不是为她自己为曹新兵,因她和曹新兵自从结婚以后,两者间已存在不可以向外言说的问题。
大概是她和曹新兵结婚以前的冬天,曹新兵在外面搞建筑做架子工赚钱,一次高空作业发生安全事故硬摔出生理上的隐疾,因此留下缺陷没有好。
两三年以来,她与曹新兵纯属于名义上的夫妻,从没有过男女间该享受的生活,这令她内心尤其着急,不为自己生理上的小欲望,只想十月怀胎生个归于自己名下的小孩子,当某年某月老到走不动时不至于孤苦伶仃有人伺候有人端茶倒水。
这次大老远的跑去许愿,自然是再次希望曹新兵荣获奇迹好起来。
日常生活当中,刘文娟憋心里不敢问不敢说,唯有依靠许愿找寻个等候的理由和盼头。
尹托不知晓那些潜藏于心的苦衷,也没有想到过要去弄清楚搞明白,在他意识里想要的不过是早去早回,倘若单独前往肯定可以挽回些走路时间从而减少对回家的影响。
一旦刘文娟死脑筋硬要坚持和他结伴去见天寺的许愿崖许愿,沿途除开需要分心照顾以外,还在无形中把自身有的体力优势彻底报废。
只是他没讲出自己的观点,因他不关心去冬梅家的事情,或者说晚去更符合心意。
几分钟原地停留,他为刘文娟的话笑了笑,直至最后转换话题边说边往前走,两人沿途充满欢声笑语倒是萌生出许多另类的温馨与快乐,但爬上见天寺再下山来,一个大白天早已黑过去。
好在事先心里早有准备不慌,因两人返回途中看天色已晚便做出决定找农家乐歇脚过夜。
或许运气稍差了点儿,两人连续碰见几个农家乐,一询问全都住满客人。
弄到最后实在想不出妥善的替代办法,眼看再往回走已经没了农家乐,尹托脑子里几转选择退而求其次开始打歪主意,他找身前中年老板协商,“你们没客房,依我估计楼顶天台总应该空闲着吧?那地方清理下给我们歇脚咋样?提供床垫正常付钱。”
“听你这么和我说,我家楼顶天台上真有现成床垫,若不嫌弃条件自己爬上去先看下。”
向柜台前面的两人意味深长瞄了瞄,中年老板没有做出过多描述,他硬把以退为进的游戏规则玩得炉火纯青,“先讲清楚,那位置不能提供冲凉的地方,更无隐私保障可言,目前最关键的还是没有安装照明设施,你们觉得合适随便意思下就好。”
言语中看似不吝啬显得很慷慨,实则摆明了仍旧想要收房钱,只不过没敢宰客大开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