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从大树枝桠上掉下去,刘文娟吓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未曾想所得结果不仅是个有惊无险,还在无形中减轻尹托负担少花费了许多力气,很快便从大树枝桠上放下床单,随即通过手脚并用的方式缠紧树干下到了地面上。
长时间紧绷的心弦终于落地真正放松下来,两人欢呼雀跃非常兴奋,直至相互打个天昏地暗。
彼此安然无恙顺利存活到现在算得上大难不死。
狂喜不是罪。
只是忘我的狂喜过后,两人互帮互助摸爬着走到旁边光滑干净的大石头上,眼望着清澈见底哗哗流淌的溪水,并排坐着休息的时候却没了话说。
全都置身在不知名的大山深处,今后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呢?
这是眼前既头疼又绕不过去的大问题。
然而,刘文娟的整个思维意识没想过今后那些日子,她体内众多喜欢搞事情的神经末梢,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偷偷摸摸向脑海里面传递难以忍受的隐隐疼痛。
前后总共好几次,她趁着尹托眼睛望向其它地方不注意,悄悄用手抚摸疼痛的来源地。
弄得最后实在是无计可施,她思来想去唯有厚着脸皮开口撒谎,“尹托,你不要走,我去旁边找个位置方便下马上就回来。”
“你去吧!”
佯装不知晓刘文娟在玩的小把戏,尹托的言辞与神情全都显得很体贴很绅士,“我建议你就选在咱们坐的这块大石头背后方便,免得远了会遇上危险。”
安全隐患摆放在眼前确实不容麻痹大意。
周围附近不管从哪个方向眺望出去,目光所致皆属茫茫无边的大林海,中间隐藏多少凶险,恐怕平日里被神话的老天爷都未必真正清楚明白。
刘文娟作为受益者,自然而然求之不得全盘采纳提出的建议。
可她躲在岩石背后明明白白看清自己身上划出的伤口,整个人除开倍感疼痛难忍以外,还亲眼目睹到头顶天空坍塌似的,在瞬间里很难过很伤心。
迟迟的再次返回到大石头上,她那份闷闷不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越发不想说话。
旁边默默关注着的尹托,他知道该自己站出来发声表态了,于是不绕圈子取笑,“我说你文娟嫂子啊!你心里面咋就那么多忌讳?明明清楚身上伤口得不到及时妥善的处理,弄到最后很有可能造成局部感染,倘若出现化脓岂不是亏大。”
努力隐忍着,刘文娟撇撇嘴无动于衷,她根据以往经验做出判断,自认为不会有大问题。
利用眼睛余光做贼似的望过去,尹托啥都看个明白,他不急又侃侃而谈,“我们接下来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难险阻才走得出这座大山,你真不怕身上有伤会带来某种无法预知的危险?单凭这座山的形状,中间肯定潜藏着老虎类的猛兽在活动。”
内心似乎滋生出几丝害怕,刘文娟暗自用力捏下手指头,一想到尹托在身边瞬间里变得释放。
老样子不动声色,她沉住气仍旧不吭声。
尹托同样沉得住气没有急于求成,他看了看近身前湍急的溪水,又放眼望了望斜对面郁郁葱葱延绵起伏的群山,最后属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调侃态度,“和你讲句不好听的话,你那伤口不做处理即使好了也有伤疤,今后注定像条蜈蚣难看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