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还抱点希望,现在纯粹是习惯,这么躺着挺舒服的。”哑巴咧了咧嘴。
“我劝你,改一改这个臭毛病。你不知道,那天你拿着躺经来找我,我刚跟林一吵了一架,就是因为这个破姿势,我摆了二十多年,也没见它增强过我的气机,反而是在凤凰岛吃了十八年李目鱼,给了我绝大的好处。”
“弟妹还管你这个?”哑巴表示疑惑。
“唉,刚成亲那会儿,胡掌门扔给我的《天地雷法》给闹的,我只顾着修炼,怠慢了她,从那以后她一看到我修炼就不爽。”我无奈道。
“所以为了林一,你就放弃了?”哑巴问我。
“不是,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像你那么有毅力。刚得到躺经的时候,我是希望可以靠躺经在丁院的师兄弟面前抬起头做人。不怕你笑话我,你教我寻经找脉之后,我只扛了十天就退缩了,真能入门那绝对是运气。入门之后,躺经的气机也似与我毫无关联。后来被囚禁凤凰岛,修炼纯粹是为了活命以及打发无聊的时间。”
“然而现在,我有几百年的寿元,还做了胡掌门的弟子,大佬罩着,小酒喝着,美人在怀。青云门封了山,什么危险都没有了,什么心都不用操,除了没能有个娃,我的生活已经圆满了。就这样我修炼躺经又持续了二十多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寄托之情和期待之意驱使着我。那天你来找我之前,我跟林一刚刚谈过,我放弃了。我想和过去告别,你说得对,只要我不想飞,就不会有遗憾。”
说着说着,我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小凡,咱俩躺在这张板上,好像两条咸鱼!”哑巴自嘲道。
“哑巴,你真有智慧!”我摩挲着林一给我织的护衫,心里暖暖的,不知不觉又摆起了躺经,渐渐睡着了。
这一夜闹了多少风雨,与我全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