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牌晚辈会在下次斗宝大会前准备好。”杜璇面露喜悦,并无难色。
“好,麻烦杜掌柜了。”
“郝前辈客气。”杜璇客气了一声,继续介绍道,“每一场斗宝大会价值最高的三件拍品,只要是以灵石成交,无论价格高低,四海阁会额外支付一倍的价钱给寄拍方,非常有吸引力。”
“四海阁不担心有人恶意竞价?”郝胖不解。
“也许会有吧,不过我参加的两场没发生这样的事,何况四海阁可以请托操纵结果,恶意竞价没什么意义。对了,这次拍卖会不是免费参加的,元婴境以下除了需要邀请牌之外,还需缴纳一千灵石的入场费。”
“呵呵,那敢情好,咱们不用花多少钱。”郝胖看着我笑道。
“郝前辈,费用商盟出就行,晚辈是想让咱们商盟在拍卖会上露个脸。”
“杜掌柜有心了,一千灵石的入场费我来承担,邀请牌就拜托你了。”
杜璇微微诧异,“敢问前辈来晏都是为了?”
“逛逛,看完招亲大会就走,没什么大事。”
“八位前辈自在逍遥,羡煞晚辈。”杜璇恭维道。
告别杜璇后,我们又叫了辆马车,去往洛河游景,穿街过巷,买了好些点心,一路吃一路逛,别有一番风味。
大地新春,洛河滚滚,千帆竞游,两岸垂柳,新芽生发,青草地上,顽童凝望纸鸢,蹦蹦跳跳,欢声笑语,好不生机。
我和郝胖依在一棵柳树下,黄小白抱着金漆画边的暗红食盒坐在中间,里面是刚买的酥饼和糖糕,二人一狐你一个我一个它一个。
春风微拂,夕阳渐渐西斜,已近酉时,我眯着眼享受此刻的温暖恬静,偷偷欣赏着一艘画舫游船上的歌舞,不自觉随着游船上的丝竹之音哼哼起来,偷懒真是人生最惬意的事。
“小凡。”郝胖唤了我一声。
“嗯。”
“你为什么修行?”郝胖突然深沉起来。
我扭头看向郝胖,愣了一下,以为他是要学师姐给我上课,心里盘算着怎么奚落他一句。
“呵呵,啊……师父……啊……哈哈……”声声孩童的欢笑由远及近,抬眼望去,一道青色长虹自西而来,俯冲而下,掠过洛河,惊风起浪,清波荡漾开来。来人稳稳落在画舫游船之上,怀里抱着一位六七岁模样的女童,锦绣华衣,粉雕玉琢。
我看到了那人腰间挂着的正是一块金牌,疑惑道,“皇族不是不允许结婴么?”
“那女娃是皇族吧,她师父不一定是。”郝胖回道。
“原来规矩也没那么严啊。”
来人进了画舫,没过一会儿带着一个俊秀非凡的年轻人出来,年轻人抱着女娃,那人环视四周,见到我和郝胖时,向我们点头致意,我们点头回礼,他便托起二人御空北去。
画舫的歌舞还在继续,刚刚的动静引得许多人驻足遥观,如果我没能修行的话,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充满渴望。
眼下真是应景,我躺了下来,仰望空中飞舞的纸鸢,回答了郝胖的问题,“飞,我修行之始是为了飞。”
“呵呵,你的心愿还真是朴素。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是说陪师姐游历结束之后。”
“回瑶池宫,或者去找挪移盘。”
“找不到挪移盘的话,来我家呗。”郝胖提议道。
我偏过头看向郝胖,微微摇了摇头,歉意道:“胖哥,我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