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裕王府会的面,因为裕王府的老太太是胡家人。”郝胖顿了一下,声音轻柔了几分,“胡菁菁很美,我被她迷住了,只可惜她没看上我。”
“你天资那么高,胡祖怎么可能看不上?”
“那时胡菁菁才十八岁,而我已经是现在这副模样了。”郝胖有些失落,让人感觉意犹未平。
我看着郝胖壮硕的身躯,抿着嘴唇,憋着笑。
“胡祖疼爱胡菁菁,最终亲事黄了,家祖丢了面子,不过家祖并没有怪罪于我,我也不想这样的,不是我非要修那部功法。”
“赋雪呢?”我听得入神,这段往事很有意思。
“我们在裕王府住了一个多月,每天就是陪着菁菁吃喝玩乐,胡菁菁更像是应付差事,我是真的挺开心,可惜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会哄女孩子开心,所以经常出丑。”
“哈哈,我能想象你当初憨憨的模样。”
“是啊,现在回忆起来,感觉好不真实,我怎么会是那副模样。”郝胖自嘲一番,继续说道:“那年冬天特别冷,有一天我们随裕王府的几个世子郡主出游,就在这洛河边,当时洛河冰封,而且昨夜刚刚下完雪,好多游人在洛河上堆雪,打雪球。”
“在洛河上,我第一次见到了赋雪,她是洺王府一位乳娘的孩子,十六七岁的模样,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可爱极了。两家人分为两个阵营,在洛河上打起了雪仗,对面有一位筑基护卫陪同,而我们有两人,公平起见裕王府需要撤下一人,否则我和菁菁还有那个护卫就都不能上场。”
“菁菁想玩,所以我只能撤了下来,在一旁做起了裁侍。玩闹中,菁菁因为实力不及那名护卫,形势渐渐一边倒,洺王府的几个世子,调侃我们时嘴巴有些不干净,双方闹出了一丝真火气。菁菁应该是暗中使了手段,否则那么厚的冰怎么也不该裂个窟窿。”
“胡闹中,菁菁与那名护卫杠上了,赋雪掉进了窟窿也没人发现。我立刻赶过去跳进窟窿救人,水里很黑,我取出好些灵石洒进洛河,看见赋雪时,她正闭着气,绒帽已经随水流漂走了。我向她游去,抓住她的手腕,度出真元包裹着她,此时我才发现她是位资质不错的练气修士。”郝胖回忆起那一刻的美妙,嘴角微微翘起,”老实说,这是我第一次牵女孩的手,赋雪很美,我有些看呆了。她倒是镇定,反手抓住我的手臂,另一只手指了指上面,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带着她循着一丝光亮找到了原来的窟窿,将她送了上去,我爬上来的时候,那名护卫正在帮赋雪蒸干身上湿透的衣物。游戏因此事闹得不欢而散,后来洺王府也没有追究这件事。”
“嘿嘿,郝祖知道你变心了嘛?”我故意调侃道。
“当时年轻嘛,心智不成熟,不管怎么说,不是我不要胡菁菁的。”郝胖反驳着。
“然后呢,你约她没有,她怎么又成了王妃?”
“半个月后,皇宫出了一件大事,年关那晚的子夜,家祖和胡祖突然离开裕王府入了宫,凌晨回来时,胡祖重伤,家祖的情况倒还好。我结丹之后才明白当年他们可能是受到神念传召入的宫,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家祖没有告诉我。”郝胖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那天之后,皇宫封闭了两个月,因为胡祖的伤势,我们在晏都又逗留了半年,直到胡祖伤势稳定。老皇帝也在半年后坐化,新皇帝登基。”
“新皇帝是原来的太子吗?”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与皇位传承无关,当时老皇帝确实寿元将尽。我猜测可能是有很强的外敌潜入,因为那一夜的风波完全没有波及皇宫之外,必然是有大乘境主持阵法,又传召家祖和胡祖这等合体境驰援,说明敌人也有大乘境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