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南鸣殿,跨进大殿,一眼就对上了句长青,他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左右还有两个位子,坐着一老一少。身后是一张宽大精美的香案,案上焚香,供着一张巨幅壁画,壁画里是一位仪态端正的男子,不知是何许人也。
句长青与我相视一笑,便继续与左侧的老者小声说起话来。殿内两侧安排有八张茶桌,每一张茶桌旁有一位宫女侍候,大概二十余人正在喝茶,谢松正在其中。殿中央摆放着八张书案,已有一位盘坐案前凝神静息。
谢松冲我招了招手,与他坐一桌的三人也循迹望向我,我绕到大殿侧边,径直向着谢松那一桌走去。
“最后一位阅卷官到了,给诸位介绍一下,陈初泰,出身渭东省涪城,是谢某好友,也是状元碑诗谜的作者。”谢松站起身来,给大殿内的众人介绍了我的身份。
大殿内的众人对我挺感兴趣的,审视的目光看得我很不好意思,便拱手与众人见礼,缓解心下的尴尬:“陈某见过诸位,有幸与诸位共事,是在下的荣幸。”
“麓山院路竹,见过陈师弟,曾听谢师兄聊起与师弟在玄北城的偶遇,你的那首行酒诗耐人寻味,今日有缘一见,甚是荣幸。”谢松身边的一位青年与我搭了个呛。
“路师兄。”我抱拳回了一礼。
随后谢松与我介绍了在场所有元婴境修为的修士,包括几位协助统计评分的朝廷供奉,我与众人一一见礼,算是见了面。谢松着重向我介绍了在大殿对面喝茶的易峰,“易兄,前几日我去陈老弟府上相邀,他还特意向我请教易兄高才,如今见着真人,不如咱们也来个以文会友,二位若有私藏的佳作,此间正有闲暇,不妨念给诸位品鉴品鉴。”
我脸上笑容有些僵硬,瞥了谢松一眼,传音道:“你搞什么名堂?”
谢松不急不缓传音道:“我等既以读书人自居,胸中自有傲气,你的名声不显,得再拿点真才实学为自己正名。”
“你也太黑了吧,这不是让我当众出丑么,我的学识怎么可能比得过你们这些千年老妖怪。”
“呵呵。”易峰一袭白衣,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抱拳一礼,笑道,“谢道友,我看不必了,诗词小道本就是兴致所至有感而发,如今正事当前,时间仓促,以文会友,恐不合时宜。”
易峰没有接招,谢松没想到在易峰那边碰了一鼻子灰,瞄了一眼句长青,句长青似有会意,出来打了个圆场:“易道友所言甚是,正事要紧,大宴之后,老夫自当邀请诸位道友过府小聚,届时身无琐事,我等以文会友,岂不快哉。”
“素仰太师,易某正有此意。”易峰应承下句长青的邀请。
“好,届时谢某恭候诸位。”谢松冲在场众人拱手相请。
众人附和了一阵,谢松将我安排在了临桌的空位,我与在场诸人皆不相识,倒是同桌的一位名叫林武林的元婴境朝廷供奉主动与我搭话:“陈兄,林某欲求一份状元碑诗谜的墨宝,不知陈道友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