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君北承又已经上早朝去了。
沈昭宁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睡在那张换散发着冷调檀香的床上,她就会想到那张阎王脸,背后凉飕飕的。
换好男装打着呵欠从轩雨阁出来,路上遇见了一个爱八卦的丫鬟。
她记得那丫鬟好像是膳房的,因为平时她总去膳房改善伙食,所以比较眼熟。
丫鬟好像叫玲儿,拉着她鬼鬼祟祟的问道:“沈林,你晚上在王爷院子里当值,可知晓王爷屋里的女子什么来历?”
呃,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努力回忆着先前那美娇娘的来路。
“就一普通人家的女子,王爷偶然看上了,就留在了院子里,多的我也不清楚。”
没等玲儿多问,她就赶紧借口孩子没吃饭开溜了。
去厨房拿了两个大馒头和两碗粥回去,沈天赐已经起来洗漱好,正在院子里练功。
小家伙拿着一把木头剑,一招一式还挺像样。
“小东西,哪里来的木剑?跟谁学的?”
她不知道自家儿子什么时候对练武感兴趣了,笑盈盈的把早饭放进了屋里桌上:“儿子快来吃饭!”
沈天赐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进门洗手,然后坐下吃饭,乖巧无比。
“跟王府里的侍卫叔叔们学的,每天我都去看他们练武,木剑是阿左叔叔给我做的,他说他爹以前是很有名的匠人,不过他就只学了一点皮毛。”
确实是皮毛,这手艺还不如他呢。
不过娘亲说了要有礼貌,他很喜欢这把木剑,也谢过阿左叔叔了。
沈昭宁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下来,啃着馒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儿子现在逐渐熟悉这里的生活,她怕哪天孩子会暴露,也怕孩子习惯这里的生活不愿意再离开。
她和儿子不能在京都留太久,除了害怕被君北承认出来之外,她还得躲着仇家。
当初她魂穿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被人陷害致死的。
要是被原主那好妹妹知道她还活着,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当初原主的妹妹害死她冒名顶替,现在已然贵为齐王妃,断然不会让她再活在世上。
为了远离这些麻烦,所以她才一直都心心念念要带着儿子跑路,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稳生活。
想到这些,她把逃跑的计划又默默提上了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