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暗红色官服,头戴乌纱帽。
沉着脸坐在桌案前,目光在堂下扫了一眼,一拍醒木。
“啪!”
“何人击鼓?”
柱子和他的婶娘双腿一软,噗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小人·······草······草民,是草民击鼓。”
丁同知摆着官腔儿问道:“你们是何人,要状告何事?”
柱子:“小人,草民是沙县刘家村人,小人叫刘大柱。”
“这·······这位是草民的婶娘。我们状告·······状告沙县的县令,郭·······郭良。”
柱子似乎很紧张,仅仅这几句话,就让他后背湿透了。
丁同知厉声喝道:“好大的胆子········”
“大老爷饶命啊!”柱子的头都低到地面上了,他的周围,很快便要一滩水渍。
他的婶娘跪在那里也是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大老爷息怒!我·······我们·······可不敢胡·······胡言乱语的。您·····您可不能·······不能杀我们呀!”
“一派胡言!”丁同知气笑了,“本官岂是那种愚昧之人?!”
“你来说说看,为何要状告沙县县令郭良?”
刘婶娘:“因为·····因为他杀·······杀人了。”
“杀人了?县令居然杀人?”话音落下后,引起一阵哗然。
“肃静!肃静!”丁同知用力地拍着醒木,“再吵便全部都出去!”
众人:“········”
大家默默不语,顿时不再说话了。
丁同知的脸缓和了许多,“你接着说!”
“说清楚了,否则,大刑伺候!”
“是,是,是·······”刘婶娘连连磕头,“大老爷放心,我······我·······”
“大胆!”丁同知身边的师爷冷声呵斥道,“在大人面前,敢自称我?!”
呃·······
刘婶娘茫然地瞪大眼睛,那说什么?
丁同知不满地瞪了师爷一眼:多事!
师爷有些委屈:我这都是为了谁呀?!
丁同知转过头,不再搭理他,“行了,本官恕你无罪,说吧!”
“是,大老爷!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拍过马屁后,她便开始说道:“我们刘家村突然出现了瘟疫。”
“死了很多人。我们都很害怕。”
“可更让人害怕的是,他不仅不找大夫来给我们医治。”
“反倒是将河坝打开,淹了整个村子。可怜我那小孙子,才三岁便被水冲走了。”
“还有我那儿媳妇,肚子里的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了,还有·······还有········”
刘婶娘越说越伤心,最后忍不住头抵在地面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丁同知沉着脸喝问道:“你所说可属实?”
“自然是属实了!”刘大柱接过话来,声泪俱下地说道,“若不是我婶娘去别家吃酒,我也没有在家。我们····我们便没有伸冤的机会了!”
丁同知的脸彻底黑了,“来人,将郭良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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