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县既是鱼米之乡,为何这么多年一点存粮都没有?”
“哪怕拿出一部分来救灾,也能帮助部分难民啊。”
“陈大人,小王看你脑满肠肥,并不像是吃不饱饭的难民。”
“莫不是为了逃脱募捐,所以演出这样一场好戏?”
“小王见过一毛不拔的铁公鸡,还从来未曾见过像你这种要钱不要命的铁公鸡。”
“你他娘是戏子出身吗?演技比戏台上的戏子厉害多了,老子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哈。”
“咕叽”,小星星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了看东方玄夜阴沉的脸色,急忙捂住嘴不敢再笑。
长欢嘴角抽了抽,暗暗为完颜察察叫好。
有些话东方玄夜不方便说,完颜察察恰好是他最佳代言人。
土司王看了看东方玄夜,一脸尴尬,
“完颜小王爷,您说笑了。什么演技不演技,梁县受灾乃天灾人祸。”
“能逃出来就不错了,救灾确实困难。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呀。”
下面坐着的官员纷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殿堂中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到处都在受灾,我们确实没钱捐赠。”
“南疆爆发大洪水,今年粮食怕是要疯涨,这时候谁会有余粮捐赠呢?”
“希望这些责任均由朝廷来承担,我们都是受害者。”
“砰!”上位突然传来一声爆响,东方玄夜狠狠一拍面前的桌子。
桌子跳了跳,瞬间化为齑粉四处飞散。
众人纷纷抬头,惊惧地望着东方玄夜。
这位大容国小皇帝的摄政王朝廷实际掌权人,心里都有些发悚。
东方玄夜身姿挺拔昂然而坐,冰冷的眼神环顾四周。
眼底闪过森冷的杀气,浑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吓得那些官员纷纷低下头,生怕自己被揪出来成为众矢之的。
陈镇西胆战心惊,心中咯噔一声,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传说中高冷腹黑阴险狡诈的夜王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东方玄夜望着下面的官员眼神凌厉,声音冷冽如冰,
“朝廷年年拨款,年年防洪修堤,年年发大洪水。”
“请问你们修建的堤坝,是用纸糊豆腐做的吗?一下大雨就倒,一发大水就塌?”
“哪怕一年只加固半米,这么多年过去,堤坝也够用了吧?”
“本王前来南疆时途径梁县,沿途所见皆是洪水浮尸,连堤坝的影子都没看见。”
“喔,不对,本王看见了,据说在水下面。”
“本王看见被淹没的万顷良田,水中惨死漂浮的百姓,心中痛如刀绞。”
“试问,朝廷这些年拨给你们修缮堤坝的专款,都用在了何处?”
“你们面对如此多受灾惨死的百姓,良心一点都不会痛吗?”
“朝廷面对灾情,的确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救灾到底。可是,你们呢?”
“南疆乃我大容国粮仓,有囤积粮食的责任和义务,这些年你们囤积的粮食呢?”
“千万别告诉本王,这些囤粮都被你们吃光了,卖光了,用光了。”
“或者,私藏着打算趁天灾人祸高价卖出,赚取高额利润。”
“你们胆子,可真是肥呢......”
整个殿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一时只有众人急促的呼吸声。
和夜王威严冷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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