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还礼,道:“有劳小云姑娘辛苦,还请诸位退后些许,我与许兄想和古兄私下聊聊。”
小云看向古明德,秀眉微蹙。稍作犹疑,便带人往后退十来里,足够他们谈话。
反观寅自见到素鹤起,又是恨得咬牙切齿又是不敢声张。就怕素鹤当着古明德的面儿拆了自己老底,那后果他不敢想。
低声催促,阴阳怪气道:“师弟,这等人物咱们结交不起。”
古明德没有理他,而是同素鹤见礼道:“二位,也是来阻止的?”
素鹤坦然道:“是,还请古兄以大局为重。”
“大局?”古明德闻言,拿竹仗压低了斗笠遮住了大半脸面,使得素鹤、许久吟对自己喜怒无从分辨,道:“按理,确该如此。”
可惜,他有不得不为之事,兼顾不得。
“既如此,古兄何不随我等先回九曜楼。至于古兄疑心之事,素鹤可以解释。”说罢,发寒的目光落在寅身上。
寅心内很得意,但还没蠢到当着古明德的面显露出来。怕素鹤坏事,便怂恿道:“师弟万万不可答应,倘若再回九曜楼,咱们只怕再也出不来。
届时,掌门、缉云天岂不危矣?
你我被擒,谁人前去搭救?
难道,你要眼看着掌门被害,被他们拿去讨好八风岛讨好魔界?”
许久吟听的眉头直打结,厉声道:“住口,再要颠倒黑白,许某定要你好看。”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都什么时候还有心思管自己的小算盘。
简直是要将这芸芸众生拖来一起陪葬,一起下地狱。
寅讥笑道:“你又是谁?我师兄弟讲话,要你等掺和什么?”
许久吟正要辩解,古明德及时截住话头,道:“二位请回吧,古某心意已决。
再多言,唯有手底下见真章。”
说罢,竹仗猛的透地三尺,震的地面如波如浪袭向两人。
素鹤与许久吟换了眼神,不避不闪,真元下沉,足下罡风瞬扫八方。
同时喝到:“得罪了。”
人,他们必定是带回九曜楼。
说什么,都不可能放他们离开。
古明德也心知此战免不了,出手杖不容情。三人斗作一团,寅欲相帮被十里外的小云盯死,霎时未敢妄动。
只在一旁,瞧的暗暗着急。
三人之间看似旗鼓相当不分伯仲,可素鹤是身藏意外最大的那个,许久吟则是隐的最深。
反观古明德,则成了最弱的。
之所以能纠缠至此,主要还是因为对方想生擒。这样下去,久耗肯定对自己这方不利。顿时眉眼微抬,袖底飞出数支短箭。
小云眼神倏冷,同行几人立马出手化解。
趁此机会,寅欺身加入战局。
那几人击掉短箭,道了声晦气。俱向小云道:“姑娘,我等还要再出手吗?”
“不用。”
说罢,环顾四野。
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只怕真正的硬茬还没出。与其现在全上被一击中矢,不如静观其变。
几人会意,四散分开,小心戒备。
然危险之所以称之为危险,就是说它不可预测。即便你能提前预知,亦无法改变它的发生。
目下,便是如此。
饶是他们几人严阵以待,依旧没有防住。
忽来一阵腥风,地上的青草被齐刷刷斩断。切口平滑,随风起舞复缓缓飘落。
小云提剑以应,却被一股无形力道震的虎口发麻,她大意了,没想到来人微微露一手便有威力。
顿时收起试探,决意逼其现身。
刹那,纳元行招有如白云出岫,行云流水。
其势赫赫威威,不同凡响。
罡风飒飒,止在夺命。
然风过半,猛然消散无形。
自中显现一人,寅大喜。虽然此人与他二人非福,然可解眼前之危。
遂提元抢攻,迫得素鹤、许久吟频繁疲于应对。古明德见状,亦瞅准时机发难,竹杖平推,暴出三千刀芒。
直把二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匆以对。
而机会难得,古明德趁此嫌隙一杖勾住寅眨眼无踪。
素鹤、许久吟急追,却被阻住前路。
“阁下为何相阻?”素鹤怒上眉山。
黑嵋低头伸手掸去鞋面的草屑,漫不经心的道:“知我来历,当知我来意。
多言,无益。”
顿时素鹤情知来者不善,递了个眼神给许久吟。
两人骤起发难,霎时剑意滔天,摧枯拉朽奔向黑嵋。
小云见状,登时让几人齐上。
自己身形疾逝,穿过对面。
不料黑嵋反手多了枚铜钱,抛洒天地,瞬起一道孔方兄作墙,逼停小云脚步。
“许久没碰上女人有你这般能为,不留下来多陪会儿?”
“无礼。”说罢,剑式一转,斩向左下角其中一枚铜钱。
霎时天摇地动,铜(钱)墙溃散。
“雕虫小技。”
然其话音未落,又是危机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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