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草原上的雄狮,可以在任何时候直面别的野兽,却也不敢让他的幼崽暴露在别的肉食动物前,因为雄狮总有外出巡逻的时候,当他不在时,他的幼崽就会面临危险,所以把幼崽隐藏起来是最安全的。
“徐司令,我是密勒氏评论报的记者,朱莉亚,我想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将素有东方劳伦斯之称的土肥原贤二戏耍于股掌之间?”一个白人女记者首先问道,“迄今为止,从未有人能够借助敌对势力的港口转运物资的,你又是怎么做到的?”
徐锐哈哈一笑,说:“朱莉亚小姐,你的这个问题最好还是问土肥原本人吧。”
“哦我的上帝,土肥原贤二他在这里?”朱莉亚和另外几个记者立刻满脸的期待。
徐锐回头把手一招,便有一个狼牙押着五花大绑的土肥原贤二走到了众人的面前,只不过土肥原的气色看上去极差,态度就更差,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都成了别人阶下囚,心情要是还能好才叫有鬼了。
几个记者围着土肥原贤二叽叽喳喳问,土肥原却是默不作声。
徐锐也不是真的指望土肥原回答问题,他只是要展示战利品。
这时候王沪生说道:“诸位,接下来在沙桥墩的军营里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那个时候再提问,至于现在,还是先让我们的远征将士们回家吧,他们的家人可都还在等着他们呢,好不好?”
一干记者这才作罢,簇拥着徐锐等人往回走。
徐锐故意落在后面,小声埋怨王沪生说:“老王,你在搞什么,这么大阵仗?”
“老徐,这事你还真别怨我,我也是奉命行事。”王沪生说道,“这是中央的指示,你也知道的,小日本的对华策略已经从军事进攻为主转向政治诱降为主,中央已经预见到,接下来的敌后抗战局面将会十分复杂、十分严峻,所以要未雨绸缪,预做准备了。”
徐锐闻言心头一沉,因为他是个穿越者,知道王沪生说的都是实话,随着日本对华政策的转向,国内很快就将掀起第一次****浪潮,在某些敌后战场,甚至于还出现了国民军跟日军携手围剿**武装的极端局面。
延安方面肯定是想借此机会,向国人宣传**的抗日决心!这一来,一旦将来国共之间发生了摩擦,**也能够占据道义的制高点,反击的时候也就不必缩手缩脚,因为我们**是坚决抗日,是你们国民党挑事、制造摩擦,就别怪我们反击!
当下徐锐说道:“老王,刚好你提到这事,我有个想法想跟你交换下意见。”
王沪生点点头,徐锐便接着说道:“一来,我们要向全国人民展示抗日决心,二来,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也确实干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说他们犯了******罪也是毫不为过,所以我想,干脆搞个公审公判,公开处决川岛芳子和土肥原贤二。”
“公审公判?”王沪生闻言一愣,遂即又说道,“你的这个想法,倒是跟中央的精神不谋而合,不过这事干系太大,会不会导致鬼子把主要矛头转向我们大梅山根据地?还有,如果搞公审公判,国民政府恐怕也会有意见吧?”
当下中国,国民政府才是唯一合法的中央政府,你不过一个地方政府,而且还是一个在野党领导下的非法政府,居然也搞战犯的公审公判,又置中央政府于何地?我这中央政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今后还要不要在国际上混了?
徐锐说道:“我先说第一点,老王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不搞公审公判,不处决土肥原贤二和川岛芳子,小日本就不会把主要矛盾转向我们吧?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眼下我们大梅山军分区已经很荣幸的成为了华中日军的头号敌人!”
“倒也是。”王沪生点头说,“那国民政府的反应呢?”
国民政府的反应确实是一个问题,因为眼下毕竟还有个统一战线存在,党内甚至还有一种声音,认为一切都要经过统一战线,言下之意,**的敌后武装应该无条件的服从国民政府领导及指挥,当然,这种声音并不是党内主流。
“这个好办。”徐锐嘿然说,“就说我们疏忽了,事后再报备下就是了。”
“疏忽了?事后再报备下?”王沪生瞠目结舌的道,“你这不耍无赖么?”
“我就耍无赖了,老蒋能怎么的?”徐锐嘿然说道,“他还能咬了我的鸟?”
“注意点言辞啊,你这家伙还真就是个混不吝。”王沪生摇头说,“不过这样好吗?”
徐锐说:“好不好的,先做了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