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鸟瞰镜，需要你的观星术知识。”无名说。</p>
“做那个好麻烦的。”瑟濂不想帮这个忙。</p>
“这对你也有好处，等我得心应手以后，伱未来的观星设备也是我做。”无名开始给瑟濂画饼，“拉塔恩又不是永远不会死，星空迟早会开始流动，你迟早需要观星术的。”</p>
“好吧……”瑟濂依依不舍地凝视坠星兽一会儿，跟无名去造鸟瞰镜去了。</p>
无名选了教堂旁边的引导之始高地作为鸟瞰镜的放置区域。</p>
“你首先要做一个球。”瑟濂说，“那代表着星星，可以提升我们的灵感，形状越标准效果越好，体型越大越好。</p>
“怎么做？”无名问。</p>
“你才是铁匠吧？”瑟濂说。</p>
无名有些为难：“我只会用锤子敲，但你说越标准越好，这不好敲吧？”</p>
“想追求魔法，有些旷日持久的工作就是必须的。”瑟濂说，“你先做着，没事我先继续研究星之子了。”</p>
“等等，我叫帕奇来。”无名说。</p>
无名在之前用鸟瞰镜时就发现帕奇的鬼点子比他多，他决定再找帕奇碰运气。</p>
听到无名的要求，帕奇想了想：</p>
“这个简单，我告诉你怎么做……”</p>
帕奇一边讲，一边取出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写画画。</p>
“这样真的可以？”无名听完狐疑。</p>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帕奇信心满满。</p>
无名从铁砧那里拿来一堆铁块，照着帕奇的图纸烧熔铁块，做出一个类球形的空心多面体，留一个小孔。</p>
又跑到亚基尔湖，往多面体里灌水。</p>
无名按住那铁块，用处杀死大树守卫的招式，隔着铁块从内部输进火焰。</p>
几乎是瞬间，多面体的小孔喷出水柱，而多面体本身则在一个巨震后变成一个球形，形状相当标准。</p>
“牛哇！”无名惊叹地看着那个标准的球形。</p>
帕奇得意地哼笑：“本大爷早就说了吧。”</p>
无名托着那空心铁球，跟帕奇的光头与远处艾蕾教堂的环形流心鸡蛋的图标摆在一条线上，三个圆交响呼应，无名啧啧称奇：</p>
“简直跟你的头一样标准。”</p>
无名谢过帕奇，抱着那大铁球跟瑟濂报道。</p>
瑟濂也没见过如此标准的球形，不禁对无名高看了几分：</p>
“即使是王室的观星台，造出这么大的球形也需要许多工匠数月的雕琢。”</p>
“小事小事。”无名毫不客气地把帕奇的功劳占为己有，“接下来呢？”</p>
“在表面涂满水银。”瑟濂说。</p>
“水银？”无名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有见过这种材料，“哪里搞到？”</p>
“这一步就麻烦了。”瑟濂说，“观星术没落，加上白金之子数量变少，能找到的水银已经很少了。”</p>
“白金之子？”无名说。</p>
“他们的血可以炼制水银。”瑟濂说，“魔法师很喜欢的实验用材料。不过现在他们受到了王室的庇佑，已经不能合法买卖白金之子了。”</p>
瑟濂握紧拳头：</p>
“可恨的卡利亚女王，她想把所有的魔法师传统都抛弃殆尽吗……”</p>
“同时折服卡利亚王室和魔法学院的满月女王……”无名没理会瑟濂日常愤世嫉俗，沉吟道，“现在再去招惹一个碎片君主，是不是很不明智？”</p>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对你来说是这样的。”瑟濂说，“满月主张的方向虽然软弱，但本身的天赋勿庸置疑，她是最优秀的观星者之一。如果逼她出山，比招惹葛瑞克可怕的多。”</p>
无名跨起脸：“那怎么办？除了白金之子，没有别的途径弄水银了？”</p>
“找其他的观星者，或许他们还有存货，但因为不可再生，用一份少一份，会很贵。”瑟濂说。</p>
无名摇头：“我这人最怕的就是贵，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辉石矿那样，有没有野生的水银？在地里长出来的那种。”</p>
“那你或许可以去地下碰碰运气。”瑟濂说。</p>
“还真有野生的水银？”无名眼睛一亮。</p>
“地下的永恒之城，据说有更完美的水银，甚至可能有白金的源流。”瑟濂说。</p>
“在哪？”</p>
“不知道。”</p>
瑟濂看着无名那疑惑的神情，解释道：“地下永恒之城的信息都很隐秘，而且资料很少，我曾经去探寻过永恒之城诺克史黛拉，但并没有多少收获。”</p>
“那不是完蛋了……”无名喃喃。</p>
“我毕竟很早就被关了起来，或许你可以找其他的魔法师问问。”瑟濂说，“你认识其他魔法师吗？如果不认识，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位。”</p>
“你直接介绍给我，我挨个问不就好了。”无名说。</p>
瑟濂说：“如果可以，我不想跟那个人再有交集。”</p>
“帮你造书房的人？”无名猜测。</p>
当初遇到瑟濂，无名询问替瑟濂制造书房的人，瑟濂就是同样的反应。</p>
“你很敏锐。”瑟濂叹息，算是承认了无名的猜测。</p>
“那我就先去找别人问问吧。”无名也不为难瑟濂，“还好我人脉广。”</p>
无名转头就找上了自己的人脉——帕奇。</p>
不过这次帕奇也没辙，对制造水银一窍不通。</p>
又问帕奇是否知道永恒之城的位置，虽然得出了肯定的答复，但也很瑟濂一样，帕奇去过，并没有见到水银一类的东西。</p>
无名无奈，只好等褪夫回教堂探亲，再托他问那位半神魔法师。</p>
无名坐在铁砧前，一边帮褪色者打铁，一边盘算自己还认识哪些魔法师。</p>
百智爵士，情报很多，但看不惯自己，他都没法去圆桌……</p>
那位半神魔法师，远在卡利亚城寨，骑马去来回路上都要数日……</p>
自己亲自去永恒之城摸一圈，或许可以得到帕奇瑟濂未发现的东西，幸运的话或许可以找到，完全赌运气……</p>
“对哦，还有罗杰尔。”无名想起来。</p>
涅斐丽说，罗杰尔去参加拉塔恩的战斗祭典了。</p>
无名虽然不知道拉塔恩在哪，但帕奇曾经去盖立德见过拉塔恩。帕奇一来二去也没有花太久功夫。</p>
说去就去，无名找帕奇要了地图，直奔龙息废墟传送阵，取道瑟利亚坑道，前往拉塔恩所在的红狮子城。</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