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咳！我愿意试......”</p>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老”督察的咳嗽声盖过了他的决策，捷特不得不再次确认。</p>
“我说，我愿意试试，试试拯救他们。”沃尔曼督察低下了头，似乎已经开始对说出口的决定后悔。</p>
“这地方相对偏僻，消息不容易传出去。如果城东报社找上门，我自认倒霉。”</p>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督察先生。”捷特点了点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没再追问原因。</p>
221调查局在掩盖行政问题上多少能提供一些帮助，但一旦事情不可避免地闹大，他们会更优先于明哲保身。</p>
“对了，咳咳！”沃尔曼督察补充道：</p>
“如果我最近不得不出远门，请帮我照顾我的猫。”</p>
“自求多福吧。”捷特打了个大哈欠。数据统计和筛查计算让他一天没合眼，算上周一，整整两天。</p>
但根据洛克茜的描述，宝琪女士的捕梦网会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让长石镇居民噩梦连连，这是不可避免的副作用。</p>
希望今天不算在内，他头疼地想道。</p>
............</p>
威奇托101号。</p>
在得到宝琪女士的答复后，瑞文同样头疼地放下了电话。</p>
那后一个办法是他想出来的。</p>
在得知“血雾连环杀手”已经通过其他方式扩散后，他先洛克茜一步联系了宝琪女士，希望能够从对方口中问出可能的解决方法。</p>
结果是，除了“愈合之触”加操控血液的能力外，的确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万无一失地将成型的“血雾连环杀手”从感染者的肺部给取出来，而这理所当然地存在风险。</p>
这意味着他必须亲自为每一个感染者进行处理。异咒一天能够使用的次数有限，而他必须要为自己也预留一次清除感染的机会。</p>
因此，一个星期的时间在所难免，他还不能在这段期间用异咒做其他事情。</p>
不过，他也希望能借此了解一些事情。</p>
首先，是“永恒的永恒”对于遗产的污染模式。目前，可供他参考的有自己的“偏执的天国”、琳的“女妖的竖琴”，以及遭受污染的“血雾连环杀手”，这些是他能够亲手触及的部分。</p>
此外，还有一些过往的污染报告数据，大多来自先锋派的学者们。为了应对“永恒的永恒”越来越强的力量和越发凶狠的反扑，他必须对此作出进一步的分析。</p>
其次，是“永恒的永恒”是否对污染具备直接控制能力。</p>
在这次长石镇事件中，“血雾连环杀手”的感染似乎是随机而缓慢的。但3月12号那天，它几乎在同时感染了八名工人，险些害自己丧命。</p>
“守日者的提灯”事件中，“女妖的竖琴”同样直接冲着自己而来。在那一天的袭击失败之后，几乎没有再次发作的迹象。</p>
约克公司事件中，“永恒的永恒”更是试图通过污染“偏执的天国”直接操控自己，在导演的出手相助之下，祂没有成功。</p>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现在的祂又能做到什么地步？</p>
如果祂想的话，是否能直接在长石镇引爆“血雾连环杀手”，杀死其中的所有居民？</p>
瑞文怀疑，这起事件是针对自己的一种威慑，“永恒的永恒”想让自己知道，祂对一切依旧具备掌控力，不仅仅是地表，还有地下，以及奥贝伦的每一个角落。</p>
但这个假设存在一定的疑点，那就是地点上的选择。</p>
他不知道为什么“永恒的永恒”要挑长石镇下手，那里究竟存在什么特殊性。</p>
这是他必须亲自作出调查分析的主要原因。</p>
在这件事情上，必须保持绝对的理性，任何一个细节都可能是突破的关键。</p>
绝不能让自己的内在情感支配思想。</p>
第三个目的，同时也是相对次要的一个目的，他希望以此精进自己对于人体构造和医学的了解，以便日后对操控血液的能力作出精进，早日达到像导演那样直接操控人体血流，以控制目标思想行为的的层次。</p>
那或许需要他具备资深外科医生兼神经学专家级别的知识和经验，他非常乐意为此付出数年乃至十数年的努力。</p>
在那个东翼尽头的房间，在那某一时刻会变换为手术室的空间之内，导演一定同样进行了无数次研究和锻炼。</p>
在给卡梅隆留下一张简短的待办清单后，瑞文离开了长屋，顶着正午的烈日朝奥贝伦大学步行出发。他打算早些抵达鲍尔斯教授的办公室，和对方事先商量好进入梦境世界的相关细则。</p>
如果可以的话，他并不想错过周三的入梦时机。</p>
............</p>
蜜儿从美梦中醒来，红灯和警报声已经解除，怪物不再咳嗽，一切都安全了。</p>
她那颗小小的门牙落在她的嘴边，牙根处沾染着一丝血迹。</p>
“妈妈？”</p>
她感觉自己的肚子好饿，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不论在梦中吃了多少火鹿果软糖，也无法填饱现实中的胃袋。</p>
“妈妈？马尔斯哥哥？”</p>
妈妈和哥哥并没有回应。二楼卧室床上的被子卷成一团，枕头上有个浅浅的凹痕。</p>
餐厅内，通心粉盒子和肉酱罐头杂乱地挤满了桌面，还有一包少了一半的卷烟，上面印刷着一个恐怖的骷髅头和一对颜色焦黑的肺，让人毛骨悚然。</p>
蜜儿的心中莫名浮现出了一丝害怕。</p>
“妈妈？哥哥！”</p>
空荡荡的房子里，小女孩漏风的声音到处回响着。</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