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有何事,尽管吩咐。”
“王某此次南下,并未带家眷,我的家眷依然留在太原郡,还请贤弟妥为照拂。等愚兄在长安安顿下来,自会派人来接走家眷。”
“王兄放心,小弟定会照顾好王兄的亲人。”秦翼很痛快的答应了。
王植又道:“另外,太原郡郡丞崔宏,自我出仕就一直辅佐于我,我用顺手了。若不是贤弟还未至太原,无人与崔宏交接,我定会带他一起南下前往长安。贤弟至太原后,还请尽快安排人与崔宏交接,也好让他尽快来长安助我。”
“此事某记下了。”秦翼点头道。王植要走崔宏,正中他的心意。太原郡的太守和郡丞都走了,也利于他尽快掌控太原郡。
王植犹豫了一下,又道:“贤弟,太原郡诸属官,能力有强有弱,性情也大相迥异。但不管如何,他们都曾是王某的部属,王某不得不替他们多考虑一下。贤弟去太原后,太原的官员若合用,贤弟便留用,若有不合贤弟心意的官员,贤弟也不要苛责他们,不妨打发他们来长安寻我。”
一听此话,秦翼对王植有些肃然起敬了。此人能为部属如此考虑,人品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王兄,你的托付,秦某谨记于心!”秦翼站起来,朝王植真诚的一拱手。
王植也站起,还了一礼,又道:“贤弟,既然军情已送至,贤弟定然要急于议事。王某就不打扰贤弟了。还请贤弟安排一房舍,让王某歇歇脚。”
秦翼道:“那小弟也不矫情了。王兄且去后院歇息,待午间时分,秦某设宴,与王兄一醉方休。”
“哈哈,固所愿,不敢请而!”
随后,秦翼便让裴继引着王植去后院客房休息,他和戏志才、郭嘉仍然留在二堂,商量事情。
“二位,军情如火,我打算尽快赶去太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秦翼向戏志才和郭嘉问道。
戏志才道:“原先,我们还担心王植会不欢迎我们去太原,如今,王植既已离任,崔宏又主动邀请主公去太原,那我们便顺水推舟,入主太原。”
郭嘉笑了笑,说道:“用主公的话说,瞌睡来了正好有人送枕头。这下,主公便可坐实并州刺史的名分了。若主公能击退於夫罗和张扬,借大胜之威,又有邺城和长安两位天子的任命诏书在手,并州各郡,定能传檄而定!”
秦翼点了点头,又道:“我担心的是,於夫罗和张扬率军一万,我军兵力单薄,不足相抗啊!”
戏志才道:“主公,你如今已是并州刺史了,眼光竟还停留在上党郡一郡之地?不错,咱们上党郡的兵马是不多,可并州各郡的兵马,却都归主公调动啊!即便如今其他郡县的兵马未必会服从主公调动,但雁门郡和太原郡定然会服从主公调动的。”
“对呀,我现在能调动三郡兵马,还怕他张扬和於夫罗作甚!?”秦翼也一下转过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