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看看！”</p>
沈夜振奋道。</p>
“好！”大骷髅应了一声。</p>
两人同时穿过空间洞。</p>
扑棱棱——</p>
高空。</p>
狂风。</p>
无数飞行和厮杀的骸骨鸟。</p>
风火地狱！</p>
“……”沈夜。</p>
“……”大骷髅。</p>
两人一同朝下飞坠。</p>
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为什么地狱是同一个？</p>
“走！”沈夜道。</p>
门一开。</p>
两人回到主世界。</p>
“不对劲。”大骷髅沉声道。</p>
“你这个术，是不是指定你们的地狱啊。”沈夜问。</p>
“就算如此也不对劲——我并不在我们的世界，所以我在这里施展的术，根本无法形成‘噩梦世界’与‘噩梦世界的地狱’之间的链接。”</p>
大骷髅道。</p>
沈夜心头掠过一缕不祥，低声道：“看来确实不太对劲……”</p>
“你想过去一探究竟吗？”大骷髅问。</p>
“肯定要去看看。”</p>
“那你等等，我把瞿如尸体吃了再过去。”</p>
“有必要吗？”</p>
“非常有必要——它的实力强大，能让我恢复不少力量，甚至更进一步。”</p>
沈夜忽然想起来，这寡骷髅是个术灵。</p>
可是召唤术灵战斗不是要等到法界四重才行的吗？</p>
……是了。</p>
自己跟他之间是公平交易的契约关系，不是什么战斗伙伴。</p>
但是也无所谓。</p>
这骷髅打架好使，随时可以上。</p>
“喂，你到底是什么实力啊。”沈夜问。</p>
“法界三重！”</p>
“咦？就你？完全没看出来。”</p>
“那是你没眼光。”</p>
“——是你碎的次数太多了。”</p>
“我那是韬光养晦！”</p>
“你说的韬光养晦是指鱼缸吗？酷毙了！”</p>
大骷髅不吭声了，埋下头，认真吞噬瞿如的尸体。</p>
它吃的很快。</p>
伴随着进食，它浑身骸骨开始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波动。</p>
沈夜看得啧啧称奇。</p>
说归说，闹归闹，这骷髅还是有一个厉害的地方。</p>
——吃什么补什么。</p>
它吃了一头瞿如，现在会不会变成瞿如？</p>
“喂，你会变瞿如吗？”沈夜问。</p>
“绝对不要。”</p>
“为什么？”</p>
“我就没吃这两个头，”大骷髅指着地上的两个骸骨头颅道：“因为多头怪物的日常生活是很痛苦的，比如你长出两颗头后，生活就会变得一团糟。”</p>
“怎么就一团糟了？”</p>
“最简单的例子——你想睡觉的时候，另外两个头想唱歌，你不知道多痛苦。”</p>
“那就干掉它们啊。”沈夜道。</p>
“天真！它们还想干掉你呢！”大骷髅冷笑。</p>
“行吧……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p>
“走！”</p>
……</p>
门打开。</p>
沈夜跳进去，刚朝下落了一段距离，突然打了个激灵。</p>
他抽出夜隐剑，喝道：</p>
“躲指环里去！”</p>
大骷髅应声就躲，极其娴熟。</p>
紧接着——</p>
沈夜直接化作一道影子，淡淡的消抹于虚空之中。</p>
天影！</p>
凭借长剑上的“指影”，这一招奇术直接达到法界一重。</p>
“你就像一片影子，不被任何人所注意，除非对方实力达到法界四重，才有可能看破你的行藏。”</p>
——但这还没完！</p>
沈夜双眸闪过一阵淡淡的微光。</p>
月下神照！</p>
在“月下神照”的影响下，月下系秘传功法在战斗时强制提升三倍威力！</p>
这已经相当之高了。</p>
下一瞬。</p>
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在沈夜耳边响起：</p>
“奇怪，明明在这里的，跑哪儿去了？”</p>
沈夜也不回头，默默朝前飞了一段儿，直到拉开足够远的距离了，然后朝地面落去。</p>
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那个斗歌的诡异存在。</p>
既然它看不见自己，自己也就不必管它。</p>
——杀了它又如何？</p>
万一引来更高层级的家伙，能看穿自己，那岂不是掉的大？</p>
这次沈夜学机灵了。</p>
尽管有天影的庇护，他依然钻入热闹的人群之中，跟着众多死灵魂一起朝前移动。</p>
“喂，大骷髅，我问你个事儿。”</p>
沈夜一边穿行，一边低声说。</p>
“什么事？”大骷髅回应。</p>
“现在是不是有共享地狱？就像共享单车一样？”</p>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p>
不然为什么两个世界会共用一个地狱？</p>
“……没听说过，你别瞎扯。”大骷髅立刻道。</p>
“那就麻烦了，这件事里一定有秘密。”</p>
沈夜叹了口气。</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