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1 / 2)

两人虽然和好了,但是关系突然就变的不尴不尬。徐芜欢不再总是和她黏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钟宴因为这种态度又会控制不住的生气,徐芜欢先是会按住不耐解释哄她,钟宴有时会消气,有时又会不依不饶的生气,然后徐芜欢就不想理她。

两人在往往复复和好生气和好,在这两段相互拉扯,彼此都心疲力尽。

徐芜欢越来越不喜欢她,觉得她实在太烦了,甚至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喜欢她。

原莱最近和程颜闹矛盾了,因此一下课就会来找徐芜欢诉苦,原莱是徐芜欢这个班上玩的好的朋友,自然要为她排忧解难。

于是乎,就造成了这种局面。

每次徐芜欢和钟宴在说话的时候,原莱就会过来寻求安慰,每当这个时候徐芜欢就会立马转向原莱,不管和钟宴说了什么直接不管她。

原莱有时会看到钟宴黑了的脸色,就会不好意思多缠着徐芜欢,说了几句就走了。

徐芜欢自然也注意到了钟宴难过哀沉的脸色,但是很奇怪,徐芜欢心里没有一丝心疼,她反而觉得钟宴这幅表情看着很惹人厌。

可能是最近吵了太多次,硬生生的把徐芜欢的热情给磨没了。

徐芜欢很憎恶吵架,可能是小时候她的家人经常争吵的关系,空旷的别墅都是尖锐恶寒的辱骂争吵,她被锁在黑暗的房里,抱着胳膊瑟瑟发抖。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顾源明心底的毒恶被尽数勾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徐驰在发情期发热而死。

在幼时的徐芜欢看来,吵架是一切罪恶的来源,它是恶臭的阴泥,要把所有人溺死在其中。

钟宴踩在她厌恶憎恨的底线上来回折腾,还自以为无辜委屈,却不知徐芜欢睁着冷漠的双眼看着她像小丑一样。

徐芜欢简单的做个样子问她怎么了。

钟宴双眼愤怒而血红,厉声质问:“你刚刚明明是在和我说话,为什么要转头忽略我!!”

徐芜欢不耐的皱了皱眉,语气平缓:“她心情不好,我总得安慰她吧。”

“可你当时是在和我说话,你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省略我,我有那么可有可无吗?”钟宴的语气委屈的要命。

徐芜欢觉得她这样太丑陋了,心里很厌倦,语气也不免冲了点“你他妈有完没完!就为了这点屁事要和我争!你有病吧!原莱是我朋友,我安慰她不过分吧? ”

徐芜欢把近日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了出来,“钟宴,你能不能别那么神经质,收收你的占有欲行不行,你要管我到什么程度?你不如干脆把我锁在你家里!!”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凶狠的对她讲话,钟宴整个人被吓的愣在了原地,眼里都是不可置信和怨恨,脸色苍白,像失去了生机似的,半晌,喃喃道:“……徐芜欢,你是开始……厌烦我了吗?”

徐芜欢被问的一愣,她开始厌烦她了吗?

他们两谈了有两个多月了,最近两人吵的次数太多,她已经快忘了两人实在谈恋爱,她对钟宴的爱意被她疯狂的偏执磨的消之怠尽。

她也找不出那种恋爱的欢喜,因此当钟宴这么问她的时候,她下意识就想回答:

是的,我厌倦你了。

但她目前还算是有良心,含糊其辞道:“别多想了。”

她的敷衍太随意,钟宴一看就看出来了,她心里顿时难受的无以复加,她隐隐觉得她可能是被骗了。

钟宴不是傻子,最近徐芜欢的敷衍她都看在眼里,只是自我欺骗似的不相信,她不相信徐芜欢厌倦她了,这太荒谬了,她觉得徐芜欢不是这样的人。

可现在似乎由不得她不相信,她开始恐慌,她是真的很喜欢徐芜欢,她真的放不下她。

两人在孤独的岛里活着,钟宴拼命想去接近徐芜欢这座孤岛,但海风一吹,偏离了位子,徐芜欢也自愿远离她,她兜兜转转永远也到不了。

两人又陷入了死胡同,前方是坚硬的墙壁,四周逼仄压抑,要将两人困死在其中。

徐芜欢晚自习放学以后再也没等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钟宴每天都在压迫自己的神经,她一次又一次的想像两人以后的关系,绞尽脑汁的想着出路。

每一次想象就是一场酷刑,带着尖刺割刮她的脑子,密密麻麻的疼痛传到四肢百骸,她痛苦至极,却无人理解。

反观徐芜欢,每天像个没事人一样平和安然,她好像从胡同里走出来了,把钟宴留在那里自我折磨。

出现隔阂的感情向来脆弱。

寒假来了,两人这种关系维持到了新年也没有缓和。

放假两人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对于徐芜欢而言乐的自在,但是钟宴依旧每天发密密麻麻的一堆信息给她,从早上到晚上都不停歇的,内容又无聊至极,徐芜欢觉得烦躁。将她设为消息免打扰,一般都很少回。

在多日与钟宴未曾见面中,徐芜欢对她的感情越来越淡,几乎一天下来徐芜欢都不会想到这个人。

终于有一天,钟宴发了信息约她出来见面,两人心照不宣的都认为这不是简单的见面,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外面下着大雪,两个在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见面,挂灯绵延了一路,闪闪烁烁的一片绚丽。

徐芜欢见到了钟宴,她瘦了,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像哭了一样,双目隐隐浮上一层灰霭,复杂难辨。

两人四目相对,都没有说话,雪落在她们中间,给对方面容添了一幕白雾似的模糊,她们站在雪地里,很近的距离,却又像是隔了万丈深渊。

很可笑,几个月前,两人还是形影不离,现在却是以这种陌生的距离对峙着。

两人相伴,沉默着都没有说话。

钟宴在家里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徐芜欢每天不回她信息,她一个人演着独角戏,她不知道徐芜欢到底在想什么?她想干嘛?她还喜欢我吗?

她挣扎在徐芜欢的忽视和自己的多疑里,压的她喘不上气,都快疯了。终于忍不住找她问清楚 。

破碎的感情就像是一座房子,人活在里面,房子破裂的四处漏风,欲有坍塌之险,里面的人却还是徒劳的想修补,实在是愚蠢至极。

“徐芜欢。”钟宴声调很低,带着几分空洞,“我忽然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不会丢下我的。”

徐芜欢眨了眨眼,平静的哦了一声,“我忘了,我向来不守信用。”

徐芜欢是故意的,她残忍的否决了之前的诺言,就为了陈诉自己心底的罪恶,把她的想法铺在钟宴面前,让她踩碎它,接受它。

钟宴顿时呼吸一滞,鼻尖酸涩,她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忍受着极大痛苦把那句话说了出来:“……徐芜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

徐芜欢停住了,看着抬头看着漫天的雪,太冷了啊。

徐芜欢迟迟没有回话,雪夜里寂静的可怕,呼吸声飘在空气里,带着绝望压迫在钟宴的神经。

钟宴心跳的飞快,眼睛都不敢眨,呼吸都慢了好几个度,她非常害怕徐芜欢的答案,怕不是她想要的,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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