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2 / 2)

“……嗯。”沉默了许久,徐芜欢终于回答了,说出这句话之后,徐芜欢心里放松了不少。

像是终于摆脱了一个累赘似的。

[我果然是个狠毒罪恶的怪人,我满脸不耐的丢了你,我并无不舍与哀苦。我的心脏是烂的,以至于我将为此承担后来所有的怨恨,悲楚,绝望,冷眼。]

——徐芜欢

短短的一个字将钟宴平静的外表打的支离破碎,化成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她的心口,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止不住了一样,她太难受了。

徐芜欢看到钟宴的眼泪,心里没有一点多余的感觉,可怕的平静漠然。

她有点不解,“钟宴,你哭什么?没必要吧,走出来不就好了。”

这句话点燃了钟宴的火气,她抬起头带着哭腔吼道:“你没有感情自然走的出来!你把我拖入深渊,还要嘲笑我爬不出来!!徐芜欢,你怎么说的出来!!”

徐芜欢仍然不解,她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差的人,她无法理解钟宴的极端情绪,她觉得这很奇怪。

但是钟宴就在她面前哭的那么狼狈,她产生了点良心,自嘲着:“钟宴,其实我可能真的不会爱人,我谎话连篇,毫无廉耻。我信誓旦旦和你保证我不会丢下你,最后还不是心生厌倦与疲乏,你在我面前哭着,我却像个机器人一样毫无波动。”

“我无法理解你深沉的情感,可我觉得我不值得你喜欢,因为蛆虫不值得被爱,你也无需为此不舍,毕竟——”

徐芜欢顿了顿,又道:“我不会爱任何人,纵使连我。我无法给你极致的爱意,我个性冷淡,自我厌弃,实在无法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不如算了。”

长长的一段话,彻彻底底的击碎了钟宴的心脏,她终于相信,徐芜欢不喜欢她了。她也终于看清了这个人,无情又狠绝的人。

这个人,用一腔情意将钟宴拽入她的陷阱里,在逗弄完了她以后,站在高处嘲笑她的愚蠢,一点留恋也不带就走了,然后就留下她在陷阱里挣扎。

钟宴心里弥漫着浓浓的恨意,她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没等徐芜欢反应用了极大的力气推了她一把。

徐芜欢被狠狠的推到树上,叶子上的积雪簌簌滑落,掉在她的眉眼,脖颈,冰冷的寒意刺骨的钻入骨髓。

钟宴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痛恨:

“徐芜欢,你记住,你是个人渣。”

“我不会祝福你,我希望你这辈子众叛亲离,我要你这一生爱无所得。”

两人后来没有再联系过,钟宴把她她们两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断的干干净净。

。 徐芜欢当时只是笑了一下,随便她了,她到现在对这份感情依旧淡漠。

钟宴在她人生里,只是一个能看的清脸的过客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开学的时候两人犹如陌生人,没有言语,连目光对视也没有。

钟宴成天表情沉沉,沉默寡言。

徐芜欢没有在意她,开学几天后班主任又分了位置,这次钟宴主动要求去另外一个位子,那里离徐芜欢很远。

班上的人最近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异常,都一致认为两人快分了。本来,他们也从没觉得两人能长久的在一起。

钟宴一个beta,太普通了。

徐芜欢和另外一个女生坐了,原莱和程颜坐在她前面,原莱问她俩个人的事。

徐芜欢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分了。

原莱表情看起来也没多大惊讶,倒是程颜问她最近有没有注意到钟宴的异常。

徐芜欢懵了一秒,她离钟宴太远了,的确没有注意。

从程颜口中徐芜欢得知了一些,钟宴最近变的很阴沉,平常一个开朗可爱的人现在每天都冷着脸,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像掉入了抑郁的漩涡里,听她朋友说,钟宴有时候眼睛红肿的厉害,像大哭了一样。

徐芜欢心里依旧冷淡,只是突然多了一些愧疚,她知道,钟宴这样,或许有她的功劳。

她觉得自己有点罪孽深重,突然就面对不了钟宴了。刚好最近顾源明的公司开在了国外,问徐芜欢和顾长安要不要转去国外读书,顾长安没什么意见。

换作平常,徐芜欢肯定会拒绝,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钟宴,就接受了。

除了和原莱说了以外,其他的她一个人也没说。

悄悄离开那天,原莱问她要不要去和钟宴告个别。

徐芜欢看了一眼钟宴,眉目如画,她瘦了很多,眉宇有深沉化不去的阴霭。

徐芜欢笑了一下,“不了,就这样吧。”

她想到了什么,对原莱道:“你帮我和她说一句对不起吧,我欠了她一句道歉。”

“以及——”徐芜欢从口袋里拿了一条红绳,上面坠着铃铛,这是班上当时流行的绳子,徐芜欢学了很久才把它学会,一直没来得及送给钟宴,“把这个也给她吧。”

徐芜欢离开了,无声无息的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道别。班上的人很震惊,钟宴那时只是眼皮子轻颤了下,再也没有多余的反应。

原莱在转达徐芜欢的话时,钟宴表情很淡,她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她拿着那条红绳,眉眼低垂,眼里无悲无喜,像一汪寒潭,她轻轻扯了扯嘴角,眼里一点笑意也无。

而后手一松,绳子掉在了地上,发出铃铛的脆响,钟宴轻抬脚将铃铛踩扁了,变成碎物。

她在试着丢弃徐芜欢这个人,包括她所有的东西。

她想:反正这世界上爱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多的是错过之后失于人群,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实在没什么可悲的。

一个月后,钟宴分化成了S级的alpha,出乎班上所有人的意料。

钟宴在那时候变的情绪内敛,虽然依然爱笑,但笑里永远深不可测。

她变的琢磨不透。

她似乎走出来了,可又没走出来。

[我终究还是被你丢弃了,多可怜,我第一次这么喜欢的人把我丢在泥土里,我溺死在尘埃里,不甘与愤恨破骨而出生长了密密麻麻的棘刺,等待着将你血肉淋漓。

徐芜欢,因为你,我被迫长大,满脸阴鸷的想撕扯你。] ——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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