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完美
"新来的?"护理员艾伯特没精打采地问道。《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他在海军干了20年,鼻梁骨折过两次,胳膊上纹着发绿的涡卷状刺青。他能展示的就这些,另加一笔退伍津贴,还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很无奈,他成了医院的护理员。他到病床边停下,煞有介事地沙沙翻着写字板上的纸。"奥格尔先生?是你吗?"他的眼睛盯着写字板。
"是的,没错。汤姆·奥格尔。"
"午前是否告便?"艾伯特问道,笔悬在写字板上。
"对不起,"奥格尔一脸茫然,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懂。"
"告便,"艾伯特用笔敲着金属表带,嗒嗒作响。"告便,告便!"他不耐烦了。
"就是解大便。"莫里斯帮着解释道。他是旁边病床的,一堆松垮的皮肤包着一副骨架,身上插着透明的针管,像是被锚在狭窄的床上。细一打量,奥格尔估摸他体重不过百磅。莫里斯看着奥格尔,两只饿死鬼般硕大的眼珠在他皱瘪的脸上放着光。假牙从萎缩的牙床松开,裂出道道缝隙。"他的意思是大便是否通畅。"莫里斯重复了一遍,不协调地挥了挥他嶙峋的手,那指甲又黄又尖,像鸡爪。"他在问你今天上午拉屎了没有。"
"没有。"奥格尔说道,转身面对艾伯特"没大便过。"
艾伯特在纸上打了个标记,出去了。
"我讨厌这狗日的。"莫里斯压低嗓门,像演员在低声旁白,隔壁病房也能听见。"很粗,一点都不体贴人。看看那狗杂种是怎么插导尿管的,你会觉得他是在把肉温计扎进烤牛肉里。天哪!"他想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另一个,叫大卫的,这人倒不错。"他顿了顿,"是个犹太人。"
"哦?"奥格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