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鸠听得内心蹿起邪火,清楚知道自己和大师兄想的根本不是一件事,丢下一句“外面冷”就回屋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姜年都没有再出现,班鸠的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下来,唯独小团子还气势汹汹地坚守在门口。
班鸠:“……”
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
第四天便可进京城了,当天大早,三人收拾好行李推开门,又在门外遇上了姜年,比起三天之前,姜年看上去似乎疲惫了很多,腰上那些吵人的银铃少了一些,他冲班鸠一行人笑了笑:“等你们一晚上了。”
班鸠没理他,直接从他面前经过。
“等等。”姜年这次不再执着于纠缠献\\媚,从身上取下一个锦囊,拿在手上晃了晃,“你们进京,是不是为了这个?”
说着他就打开锦囊,从里拿出一块旧铁片,直接抛了出去。
赶在铁片飞来班鸠面前的上一刻,宫行洲抬手接住。
这块铁片和在青木城发现的碎片材质一模一样,但细看断痕,两块碎片并不能拼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是除开青木城、还有书生手上的第三块碎片!
“我也是为了收集这个,这是我在来时路上找到的。”姜年背着手,身上的银铃随着他动作响起。
班鸠还是能分清孰轻孰重,事关碎片,他不顾得其他,停下脚步,在宫行洲检查确认是真货之后,转过身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啦?”姜年笑嘻嘻道,“一月前,我的同门和师尊们一夜消失,查来查去,唯一的线索就是和这碎片有关。”
班鸠和宫行洲对视一眼。
姜年捕捉到他们的迟疑,继续道:“怎么样,我把我的这块碎片送给你们,让我和你们一起。”
姜年:“据我猜测,肯定不止我们遇见了这种情况,我这一月来去了许多地方,听闻很多碎片的携带者都来到了京城,所以我也才选择来京城,唯一没想到的是能在京郊遇上你们,如果你们允许我一起的话,我这里还有更多的消息。”
班鸠斟酌了一下,最后答应:“走吧。”
姜年总算如愿以偿地跟着他们,一路上,他又回到三天前那个状态,不断地试图往宫行洲身边靠,宫行洲视而不见,把班鸠往中间推,班鸠脸色黑了一路,小团子一直对着他横眉竖眼——还是头次见她这样对一个人。
姜年笑道:“长大后肯定是位泼辣的姑娘。”
小团子:“混!”
滚!
进城的人多,光排队就等了一上午,姜年一路上喋喋不休,嘴巴就没停过,还在一旁的摊位买来大包小炸鱼,一边吃一边说:“我那天的话还没说完呢,我长在中原,师门却还是秉承西域的作风,所以总的来讲,和我中原修士还是有区别,看装束就知道,特别是这位神仙哥哥。”
“哥哥,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师兄,他对我也很好。”
宫行洲翻了个白眼:“哦。”
鸽子变的吗,整天只知道“咯咯咯”。
“我是他从小带大的,我犯了错,他甚至替我受罚,唯一可惜的是死得早。”
宫行洲:“……”
听着好像在诅咒自己。
直到见到赵中贵的老同学,礼部尚书杜钱杜大人,姜年才实相闭嘴,班鸠给姜年挑三拣四地说了下青木城的大致经过,以及书生的事情,
杜钱看到宫行洲的时候莫名有些慌张,等他们走近,首先说的不是书生,而是问了一句:“您之前是不是在老赵那里帮忙破案?”
宫行洲:“对啊,怎么了?”
“那就好!”杜钱一把抓住宫行洲,他和赵中贵性格截然相反,赵中贵是一个标准的老妈子形象,时不时地附带必恭必敬的语气,而他则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大人,既然您能帮忙破案,那一定得帮我把这个问题给解决!”
顿了顿,他又怕宫行洲会拒绝,补充说:“有很多修士都在那里,全是为了信里说的那个碎片而来,和那书生也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