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是不一样的,闻到的不是那种很刺鼻的药味,一种淡淡的香味,俺跟儿子都不能下地走路,每天都有人送饭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医院的饭就是淡了点,俺的口味重。
儿子多少天没吃东西,医生说了可以吃点流食,但不能吃得太饱,对身体不好。
俺俩都吃完了饭,护士把电视开开,遥控器在俺手能探到的位置,今晚上不输液,你们好好歇息吧,有事就呼我,我在护理站呢。
护士走了,俺问儿子。
毛蛋,你看甚。
爹,随便。
啊,那就看这个台吧。
行。
毛蛋,爹困了,人老了不中用了,就是觉多,你也早点休息,别睡晚了。
啊,爹你睡吧,我一会儿叫护士。
俺毕竟是提心吊胆的了几天啦,没有睡好,不大一会儿,就睡着啦。
至于毛蛋什么时候关的电视,俺可不知道。
病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毛蛋睡觉重,像个死猪似的,一睡着大炮也吵不醒,俺呢,睡觉轻,稍微有点动静,就会醒的,俺睡了也许三四个小时,就醒了。
想坐起来坐坐,可身上痛得难受,人再怎么躺下去,自己可真的成了废人啦。
不行俺得坐起来,房间有沙发,咬着牙,一点一点地坐起来,扶着床的扶手,挪到了沙发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真够晦气的,儿子让车撞了,俺让人捅了,真是流年不利呀。
俺倒不相信命,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是不能强求的,俺注定命理硬,幼年丧父母,中年丧老婆,现在儿子受伤,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咋老把厄运降临到了俺这个老实人身上呀。
俺一般心烦的时候,都愿意抽烟消磨,可医院不让抽烟,俺的烟早没了,干坐在沙发上,可起来吧,浑身不自在,真是的,这叫什么事情啊,俺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找了找,手机拿出来,得,早没电,自己出来没带充电器,真够混的,希望她们不要太着急,夜里,周围都很安静,俺就在那儿干坐,啥事也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