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惊呼一声,后退一步,导致耳朵受到了二次伤害。
小瑶姐等人也是一阵慌乱,纷纷远离了井口。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妖风都起来了,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一阵风持续了好久才停息,我们也都被糊了一身的香灰,灰头土脸。
“有没有搞错,耿耿姐,你在这里说把人扔下去和在船上说翻船有啥区别,你这是要拿我祭天吗?”我揉着耳朵抱怨道。
“口误!口误!”耿耿姐挠了挠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身为一个专业人士,确实不该有这样的失误。
“拜井神倒是还能解释得通,而耿恭拜井只是权宜之计,像这样经常性对着一口井祭拜的我是真没听过。”小瑶姐说道。
“这口井也是有故事的,不比劳动节讲的耿恭拜井逊色。”赵齐天说道。
我这一看除了耿耿姐都知道耿恭拜井,似乎就属她文化最低了。
“比我那英雄祖先的故事还要精彩?说来听听!”耿耿姐已经“认祖归宗”。
“故事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已经不可考证了,大概是在宋元时期,我也是听村民们说的……”赵齐天开始讲故事。
那时兵荒马乱的,又逢天下大旱,此地百姓,也就是如今村民的祖先们,他们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虽说是靠山吃山,不大规模种地,但菜园子需要浇水,牲畜和人也是要喝水的。
那时山中有一条小溪,不过现在已经没了,曾经的河床都找不到了。
这小溪在酷暑之下被蒸发了个干净,不光这一处水源,方圆百里几乎都是这个情况。
因为缺水,村民们不得不杀牲畜喝血,再后来牲畜杀光了,大旱还是不结束,他们只好吃杂草树叶,摄入微量的水分。
当然,村民们也不是单纯的坐以待毙,在那样的年代能够活下来的人都不是懒惰的人,村民们一直在挖井。
山体中是有岩层水的,而且这座山也不是那种纯粹的石山,凭借求生的欲望和古人强健的体魄,村民们一连挖了好几个很深的井眼。
可惜天公不作美,这几个井眼都是干的,别说挖出水了,下面的土都没有潮气。
当时村里的祭祀也不敢再挑井眼了,虽然他是村里地位最高的人,但挖井是要人出力的,随着断水的时日越来越久,村民们的体力也大不如前,每一次失败都是对人体和精神极大的打击。
更何况祭祀只是负责和神灵沟通,且不说能不能沟通得上,这找井眼也是地质学家的事,最起码风水先生也能懂一点,这玩意儿不在他业务范围内,他也不会啊。
打井连番失败,村民们就让祭祀祈福,捎带着祈雨,祭祀没办法,只好照做。
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祭祀失败了。
村民们再也不愿意打井,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准备等死。
渐渐地已经开始有人渴死,祭祀虽然心急如焚,但实在想不出办法来。
后来因为过于内疚,祭祀上吊了。
能主事的人死了,村民们更加不知道该怎样做,每天都会抽时间凑在一起对着天空祈祷。
渴死的人越来越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挺不过这场灾难时,一个僧人来到了村子里。
村民们不知道僧人来自哪里,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过僧人说能够救他们,让他们有水喝。
没人愿意相信他,但僧人居然只是念了一段咒语,便在一个空的水桶中变出了一桶水,让村民们尝到了久违的甘甜。
这下没有人敢不信他了,村民们拿出了自己都已经舍不得吃的珍贵食物招待僧人。
奇特的是这僧人居然喝酒吃荤,要知道在古代人们可是对信仰很严肃的,不过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谁还去管别人吃荤吃素。
僧人不光自己吃,也让村民们都吃饱喝足,说最迟明天就让他们喝上水。
酒足饭饱之后,僧人带着所有村民来到了这小庙所在的位置,告诉村民们开挖。
村民们一听还要挖井,都是摇头,可耐不住僧人保证这里能出水,还有力气的都抡起了膀子。
挖不动的村民们在上边拉石头和积土,这一挖就是半天一夜,居然挖了二十多米深,是他们挖过最深的一口井了。
可是太阳升起的时候,村民们发现下面居然一点潮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