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村民们质问僧人,僧人就主动制止了他们,说差不多了。
村民们看着干枯的井眼,不解其意,以为他又要变出水来。
谁知僧人却说出了石破天惊的言论,要用七个童女祭井,才能有水。
村民们傻眼了,他们不是没有祭祀过,可那都是用牲畜祭祀啊,何曾用人祭祀过,尤其是家里有童女的,更是不能相信。
所谓童女就是小女孩,也可以用来指没经历过人事的女子。
僧人也不强逼,只说这是唯一可以取水的办法,并表示如果这办法不管用,村民们可以随意处置他。
这下村民们都有些动摇了,七个童女换全村人的性命,如果真能出水这绝对是个划算的买卖。
家里没有童女的人家自行组织了起来,劝说家里有童女的人家。
在那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是很低的,再加上乡亲们的逼迫,很快七个童女就都选出来了,小到四五岁,大到十几岁。
她们在僧人的指挥下被村民们赶到了井口边,年纪小的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已经懂事的都哭了。
这一幕无疑是极为悲惨的,可是却不能打动已经铁了心的村民们,就连那七个童女的家人也是咬牙没有上去搭救,死个女儿,他们还有儿子,在古代可没有独生子女的说法。
僧人让村民们把七个童女剥光吊在井口上方,在周围点起奇异的熏香,而后自己亲自动手,一人一刀地割了起来。
那熏香能够让人在极端疼痛下维持清醒,这居然是凌迟!
童女的血肉掉进井口中,年纪小的不停不停哭喊,喊自己的爹娘,大一些的都知道自己活不了了,骂声不停,诅咒僧人,诅咒村民和自己的家人。
村民们也有些毛骨悚然,只因这一幕实在太过惊悚了,但人做坏事是有惯性的,到了这一步又哪里有退路可言。
一场毫无人性的凌迟祭祀足足持续到了中午,七个童女除了脸部之外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她们已经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因为她们的血几乎要流干了。
正规的凌迟是需要用药物给犯人的伤口止血的,不然大量的流血会让人坚持不到凌迟的结束,可七个童女并没有这样的待遇。
僧人见差不多了,便斩断了吊着童女们的绳子,一团血肉模糊的女孩们掉进了井中。
早已经麻木的村民们呆呆地看着井口,都没有注意到七个人掉下去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咕噜噜……井下居然真的传来了水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村民们的目光中终于出现了神采,他们想要离近了观看,但是却被僧人拦住了。
没过多久,伴随着哗啦一声,井口有液体喷涌而出,那不是水,而是血,鲜红的血液。
血液喷到天上,又落下,溅得村民们满身都是,并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只有红色的彩虹。
这喷溅的血液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变成了清澈甘甜的水。
村民们大张着嘴去接,刚刚那恐怖的一幕转眼间就被他们抛在了脑后,他们得救了。
井水的喷涌持续了很久,这才慢慢缩回到了井中,可即使如此井里面的水也好像不会干枯一样,任凭村民怎么取用水位都不会下降分毫。
没有人去提起那七个童女,也没人在意这井水是否浸泡了她们的尸体,更没人去思索明明下面没有水为什么会涌泉,他们所在在意的只有自己活下来了。
村民们更加热情地款待僧人,但僧人第二天就离开了,他离开之前告诉了村民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从那时开始,他们每七年都要往井里投一个童女,且每逢一五日都要祭拜,所谓一五日就是初一、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都会死于脱水。
村民们是不相信的,可还是问了僧人的名字,僧人说自己叫做杨琏真伽。
第二年,大旱结束了,村民依旧用着这口井,贡献出了童女的家庭都得到了村民们的报答。
一晃七个年头过去,又到了僧人为村民们打井的日子,所有人都没有忘记僧人留下的话,他们一直都按规矩对水井进行祭祀。
可是几经商议,他们决定不按照僧人说的献出童女,如今天下安定,年头也很好,谁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说法贡献出自己的亲人。
万万没想到,从第二天开始,所有的村民们都病了,他们开始出现脱水的症状,喝多少水都不管用。
震惊之下,一个村民抢了邻居刚出生的小女孩扔进了井中,小半个时辰不到,村民们居然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