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兮复不明(1 / 2)

沈若喝过了药,只觉得从喉咙深处反上来一股强烈的味道,辛辣又刺激,还带着一股子难以描述的腥气。那味道先前被浓重的苦味和药味盖住,喝下姜汤后方才所有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两种味道串在了一起,产生了什么诡异的化学变化,让沈若感觉到一阵恶心。

与此同时,沈若觉得自己的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是越发不适起来。一颗心跳的飞快,哪怕自己只是一动不动的坐着,也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怎么跟跑了三千米长跑似得?沈若伸出手支起摇摇欲坠的额头,感觉自己下一秒大概率就要休克。

“我这真是着凉了?”昨天晚上还像是在感冒,怎么睡了一觉,反倒更厉害了。这状态变化起来简直跟开玩笑似得。她不禁感到疑惑: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身体都是这么奇奇怪怪,说发情就发情,说扑街就扑街的吗?

沈若感受到头顶的血脉突突直跳,心慌的让她莫名其妙。身体自小腹处更是突然产生一股混乱的热流,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沿着四肢百骸蔓延开去。恰如一把把失去锋利的钝刀,沿着四肢百骸的经络,一点点刮擦这她的骨肉。

怎么还疼上了……可恶,竟然还越来越疼了!

沈若越发虚弱的瘫倒在了床上,身体因为这些突如其来,并且愈演愈烈的疼痛不自觉的蜷缩在了一起。才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沈若已经是大汗淋漓。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看也不像是自然现象,想起自己初醒来时身体出现过的中毒迹象,沈若在心中疯狂大骂过去害过这具身体的龟孙子。

沈若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环抱着自己,用力的掐自己的胳膊以此来转移注意力。

“快……快去叫大夫,我特么感觉自己要挂了。”她咬牙切齿,挣扎着挤出这么一句求救的话。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完一碗姜汤以后,怎么莫名其妙成了这样,也不知道就算去叫人了,有没有人会管她,亦或是这里的医疗技术能达到救治她的水平。

墨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伸手将被沈若蹬到一旁的被子拉起,给她盖了个严实。

“只是些许疼痛,且忍忍吧,不妨事的。”

听到对方这句话,沈若再迟钝也咂摸出些许异常来。听这说辞,对方百分之一百是不打算帮她叫人过来。分明就是要让自己放弃治疗嘛。

诶,等等!难不成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其实就是他害的?莫非昨日对方是在试探自己还有没有咸鱼翻身的可能性,结果大失所望,所以想谋杀自己,再另觅高就?

臭小子,亏我之前还对你的行为有些感动,差点就把你划成自己人,你竟然转眼就要害朕!

见沈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自己,墨竹却丝毫不以为意,只是伸手探了探沈若的脉门。甚至语调都没有波动半分:“或许是你喝的药跟姜汤的药性有些冲撞,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他的声音明明很清澈,可总是喜欢压的又低又沉,沈若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的声音十分别致动听,可现在却突然感觉其中充满阴险狡诈的冷酷味道。

喝姜汤会这么上头?你特么逗我呢……就算是找借口,也不带这么不走心的。

沈若内心继续疯狂吐槽,正准备开口骂上两句,最起码自己也要争取个精神胜利。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给她半点机会,伸手在她后劲处一按,沈若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这边厢沈若“病的不轻”连床都下不去,另一边她的夫主大人,也就是薛氏少主薛澈,在经历浴场共度的美好“夜晚”之后,此次的泽期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度过了。

于是沈若这工具人也就很自然的被他抛诸脑后。接连过了好几日,直至薛澈邀请薛简一道用饭,在这位堂兄的提醒下,才想起已经错过了沈若归宁的日子。

这嫁人后的三朝回门,若是换做正式的夫妻,那还须得讲究一定的排场和章程,以示丈夫对妻子的疼爱尊敬,以及岳家对嫁出女儿的看重。可沈若并非是薛澈的妻子,他根本不必陪着。可对方若是想要回家看一看,倒也是合情合理。

薛简席间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不知道我这弟媳这几日可曾回门。”

薛澈原本就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有些扫兴:“兄长无端提她作甚。”

薛间端起一杯酒,掩袖尝了一口,答非所问道:“这酒水寡淡的很,阿澈怎么喜欢喝这些。”

薛澈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招了招手,随侍一旁的周枚上前一步,立于他的身侧。

“沈若近几日可有什么动向,是否提过要回永安?”

周枚:“禀告公子,那沈……如夫人日日足不出户,并未提过这样的要求。”

薛澈神色一缓:“足不出户?那她倒是老实。”

薛简:“我倒是听说弟媳近日来偶感风寒。”

薛澈看向周枚:“病了?”

周枚:“听闻是前两日着了凉,引发了寒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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