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军愿随将军一同杀敌!”
“出发!”
随着明寒若一声令下,他整个人便策马长鞭而去,而身后的虎贲军也随着这声令下,皆是跟随明寒若出了琅琊城外,这十万虎贲军,几乎虎贲一半的主力此刻浩浩荡荡的朝着楚国天问大营而去!
而在天问军营侧方,三才已经从黄泥岭中下来,带着天罪一同来到了此处,他从军中密信中已经得知琅琊城内那一战,也遇到了那位今别我大弟子的人,他并没有跟自己说上什么话,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直到三才画完了整张关于黄泥岭的图纸,那人才缓缓开口说了一句:
“若是要身死,你可会怕?”
听到这话,三才却是付之一笑,没有立即解释,而是用手指了指那黄泥岭下方的琅琊城,不由地说了句:
“城中灯火辉煌,但却暗潮汹涌,这大争之世,谁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但我知道,这便够了,有些人喜欢活着,那怕做个乞丐,但有些人,譬如我,却喜欢死了,但也要死得值得!”
那人似乎不善言语,他听到三才的话却是一直在思索,而三才望着那人却也没有继续开口说下去,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会懂,但不一定是现在,能让那个人收为徒弟的哪怕是巧合也必有不同之处这世间没有一块朽木,却只有不会雕刻的大师罢了!只是要看何物对何人,这才是大实话!
终于那个人思索良久,缓缓开口,冲着三才抱拳说道:
“先生之大义,先生之计谋,霏尘佩服,这四面连环计,却是杀人诛心,只是此法之后,先生必死,霏尘却有些不舍,只能再次抱拳敬礼,以敬先生之大义!”
听到霏尘这话,三才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望着那灯火通明的琅琊城却是由衷地说道:
“焰,缘两国处之西北却又虎视南方,而大周坐落于两者之间,却是难困与己!这陆萧然虽然是雄才大略之辈,但太过在意帝王之术,沉浸于此,不足为惧,而楚之尴尬不在于地理,而在于内乱,若想扫除内乱则必须借用外力,然这外力却不似钱财一般好借于,纵使有国师之流,亦有头疼之处,而我这计却是算中他们心中想法,执意而行,称不上大计,只是这棋我开了,但接下来的步,还得你们替我走!不然,这大楚,也难熬啊!”
听到三才这话,霏尘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不是没有想到三才之计谋岂是他口中如此简单?但霏尘也知道,这棋开的好,只是开头罢了,重点还有之后的落子,若是眼前这三才不在,又有何人能执掌?
“霏尘,我三才平生没有求过人,但这一次,我却有求与你,而且不是一件事,而是三件事!还请劳烦你必须答应与我!”
听到三才这话,霏尘却是立即点头,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这一幕倒是让三才不由地感到一丝奇怪,却也只是笑了笑,便指着身后正在观察地形的天罪说道:
“这人日后必定是大楚之栋梁,为我之后辈,但却不能跟我沾上关系,否则,必定有害与他,所以我想求你,将他收为你的弟子,代我传授,你也不用担心教不了他,后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时机成熟了,自然有人替我教他!”
霏尘听完这第一个要求,却是没有急着答应,而是望着身后正在忙于绘制零散地图的天罪,不由地观察好久,方才点头,见到霏尘答应,三才便继续说道:
“第二个要求,这棋局虽开,大局则还不稳,所以云台之辈必定要流于朝堂之上,但此人并非楚人,而与你一样是周人,我们大楚并没有寒士入朝先例,皆是世族子弟指派,所以云台来到朝堂必然受之排挤,我希望你能保证他的安全,得让他活着!”
听到这话,霏尘却是犹豫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犹豫,但他此刻本能地却想要拒绝,但看着三才的眼睛,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点头答应,虽然看到霏尘的犹豫,但三才却是毫不担心,反而冲着霏尘一笑,这一笑却是不知为何但两人皆没有因为这一笑而不再言语,三才却是继续开口说着那第三个请求
“如果,我此举所遇不测,还请你霏尘千万不要出手相救,这本身就是一计,为的就是杀人封口,倘若我不死,这棋局就废了,所以为这天下,为这大楚,为我自己,我都必须得死!你霏尘,此刻却是周人周骨,还未曾脱胎换骨,必然心中羁绊极少,我怕你到时候毁我大计,方才出此言,这三个请求还请务必答应!”
三才说完这话,这一次却是不等霏尘同意与否,转身便冲着身后的天罪喊道:
“走了,咱们下山,晚上热闹着呢,怕是有大事要来咯!”
说着,三才便伸出手一把将天罪拉下山去,未曾想一介书生,却也有如此巨力,而霏尘此刻望着三才的背影,却是沉默不语,直到身后的青衣悄然出现在霏尘身侧,他才方才缓过神来,只是这一次,青衣却是感觉到霏尘似乎变了一个人,一个他既熟悉,又感到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