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
教主？一个小孩子吗？明月乡盯着童磨看了一会儿，看出来他说的是真话。
看来这个教派的大人脑子不太好使。
童磨的坐姿便极其乖巧，一看就是经受过训练的。他双手安分的放在膝盖，一双大大的猫瞳不断在明月乡身上打量。
如果他是个成年男子，这样不加掩饰的目光早就引起了明月乡的不虞，可现在他是个小孩，生得玉雪可爱，比明月乡见过的大部分孩子都要好看。
被他看着人只会想抱抱他，或者亲亲他圆圆的脸。
——至少明月乡是。
女人对可爱的事物毫无抵抗力，她当初之所以会从人间捡来鹤姬，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结于鹤姬貌美的脸蛋。
于是她大方一笑，任小孩视线打量：“怎么这样看我？”
童磨仰着脸，礼貌地问：“请问，您是神明吗？”
神明……吗？
明月乡一乐：“为什么这么说？”
一般像童磨这么大的孩子还不太能单独表达清楚自己的话，童磨算其中发育较快的，一字一字说得很慢，让明月乡听了个清楚。
他是因为苦恼白日里某位信徒的倾诉，夜晚睡不着觉，瞒着婢女悄悄从教中溜出，希望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聆听神明的声音。
可惜迷路到这片竹林，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于是也不再动弹，靠着背后这块石头坐下，安安静静的等别人发现不对，再出来找他。
谁知靠着靠着就睡着了。
童磨表达时颇为认真，他顿了顿，看着面前的女人。
过去有贵族曾送过他许多神女画像，童磨打开看过，那些画像上的神女都没有面前这个人好看。
“扑哧——”明月乡笑掩了嘴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童磨软软的脸蛋，道，“可惜，我不是什么神明哦。”
“是吗……”童磨点点头，对这个答案没有多少遗憾，低声嘟囔，“神明果然是不存在的。”
明月乡说：“不，神明是存在的。”只是她不是而已。
童磨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觉得她在敷衍自己，就像父母敷衍教众说自己能听见神明的声音一样。
……他明明什么都听不见。
还有那些身体强壮的大人们，为什么又要向他诉苦呢？难道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
夜风嗖嗖，童磨缩了缩脖子，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问题还没有回答。
“你还没说你是谁。”他又问了一遍。
明月乡哂笑一声，手在空气中一摸，凭空摸出一件斗篷来。
下一刻，软乎乎的斗篷罩到了童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