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不可思议的看着季光耀，“我回来了，您不高兴吗？”
这时，王敏之快步走到季光耀身前，一把拿走报纸，说：“看什么看，你的好女儿回来了，还不赶紧表示表示。”
说罢，王敏之便带着嘲讽，环着双手打量季柔。
季柔缓缓走到季光耀面前，还未开口，季光耀已经蓦地起身。
他勃然大怒，瞪着季柔：“别叫我爸爸！我早就没你这个坐过牢的女儿了！季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还好意思回来，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
季柔震惊的张大嘴，死死盯着季光耀。
这是她的父亲吗——她在监狱，唯一思念的亲人？
季光耀打量了季柔一眼：“瞧瞧你现在这样子，我季家简直养了个祸害！赶紧滚！大早上的家里就来个罪犯，太晦气！”
说罢，季光耀厌恶的拍了拍身上外套，像是要赶走什么脏东西。
季柔看呆了，只觉一股热血冲到大脑，她整个人都头昏脑胀。
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对她？
硬生生挤出笑，季柔颤抖着问：“爸爸，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是柔柔，我是您女儿啊……”
季光耀不耐烦的打断：“我只有梦梦一个女儿，你一个贱人生的野种，又坐过牢，不配做我女儿，”
听到这里，王敏之亲昵的挽住季光耀胳膊，冷眼看着季柔：“季柔，你真是和你妈一个德行，都是下贱胚子。好在你妈死的早，不然——”
她看了眼季光耀，将头靠在他肩头：“不然的话，我们怎么能这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呢。”
若不是亲眼所见，季柔怎么都不肯相信，她的父亲和继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闭嘴，你不准骂我妈！”
季柔冲王敏之大喊，紧攥的拳头，因为愤怒泛着清白。
“季柔！”季光耀沉声呵斥，“怎么和你阿姨说话！”
季柔忍住委屈，双眼通红望着季光耀：“爸爸，她都这么骂妈妈了，你不阻止就算了，还护着她！难道妈妈在你心里也是这样的吗？”
季光耀冷嗤一声，眼底尽是漠然，“别在我面前提你妈，人都死了，晦气。”
季柔听着季光耀冷漠的声音，心仿佛被用力撕扯成碎片。
“所以，当初妈妈的病，不是治不好，是你不治？”
犹豫着，季柔说出心中猜测。
季光耀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却稍纵即逝。
片刻，季光耀脸色露出得逞的笑：“你妈自己都不想活了，我还救她做什么？早死早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