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核实，但很有可能，”周阙停意有所指地说，“他毕竟是出了名的慈善家。”
“呵。”程阳不禁哂笑。
周阙停道：“先去张宁父母家里了解情况吧。”
“可以。”程阳没意见，“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
“嗯。”程阳也不多话，直接拿出手机点开订票软件，凤城很近，高铁一个半小时就到。
周阙停按住程阳的手，不想让他订票。他还是希望程阳能尽量少地牵扯进案子里，刚才给程阳看这些资料，主要原因还是开门时看到了程阳泛红的眼眶，他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对程阳说不。
程阳抬头看周阙停。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用眼神交锋，没多久，周阙停就败下阵。
“我来吧。”周阙停无奈地拿出手机。
程阳也不推辞，报了身份证号，道：“两张票哦，你知道的，要是你不带我，我就会自己去。”
周阙停买了第二天一早的票，道：“路上我们不要分开。”
明知他意思是防止被跟踪，有危险之类的，程阳却还是神色一正，道：“放心，我绝不会松开同伴的手，我们之间的羁绊闪闪发光，指引着我前进的方向！”
周阙停：“……”
程阳得逞地笑，终于不是他对周阙停的中二无语。反杀成功。
周阙停扶额叹气，对他无可奈何，嘴角却也微微上翘。
两人说着话，程阳手机一震，收到了蒋应辰的微信。
『小程，你这两天在酒店稍住，等瑞玉走了我就去接你。』
“刚想出远门老板就给放假了。”程阳扬了扬手机，然后给蒋应辰回消息。
『OK，我住多久都可以。』
他全程没避着周阙停，但周阙停主动避嫌，一点没往他手机屏幕上看。
等他发完消息，周阙停道：“我去趟学校，你是在家休息，还是跟我一起？”
？这么敬业的吗？还真要去学校？
程阳很懂地给周阙停留了面子，乖觉道：“我就在家睡会儿觉吧。”
周阙停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认真道：“我真是去上班的，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学校看看。”
“我怎么可能不相信你？”程阳严肃道，“但是我好累，今天发生了好多事你也知道。”
周阙停半信半疑：“真的信了？”
“嗯嗯。”程阳一本正经，一看就是在糊弄人。
周阙停放弃争辩，转身换鞋出门，背影透出几分失落。
程阳看着他走进电梯，低头看了眼手机。
微信上蒋应辰又回复了几条。
『别闹脾气，住宿费我报销。』
『[转账五千]』
『瑞玉不是坏人，他只是不了解你，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会跟他解释。』
『你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程阳看着笑了笑，这一看蒋总就没听说过那句话——
谈感情，伤钱。
他们是白纸黑字的劳动合同关系，哪里来的什么心意不心意的呢？
当然，合约期内，雇主要这么说，他肯定得陪着。
『我明白。』程阳回道，『不管多久，我都等您。』
——只要合同还没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