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克义想不明白,自己和这位究竟是怎么结了梁子,为了庭芳姑娘吗?不至于啊!难道昨晚那壶酒,不管是云澄和庭芳谁喝了,最后成事了,不得感谢他嘛,怎么好像气氛不对呢!
稷安国谁不知道,云澄是谁啊,在他生气的时候跟他讲道理,结果通常只有一个,那就是被打得满地找牙。
今儿已经找上门来了,恐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季克义和季林铭父子俩互看一看,意思都是让对方先上。
季克义谄笑着:“父亲,您是宗正,位列九卿,他不敢对您怎么样的!”
季林铭瞄着云澄的脸色,掐了不争气的儿子一把,悄声道:“你瞧他刚才那眼神,你年轻,你上!给你请了那么多师傅,都白花银子啦?”
季克义往老爹身后躲了躲:“我不敢~再说了,您就孩儿一个儿子了,万一给他打坏了,不要延续香火啦?”
气得季林铭肺疼,扭着季克义的耳朵,把人从身后拎了出来,还不忘在屁股上踹了一脚:“老子还年轻,再生个十个八个都行,就你这样到处惹祸的,打死了活该你!”
这一脚把季克义踹到了云澄面前。
云澄冷眼瞧着父子俩跟唱大戏一样,你来我往,顿时就失了兴致,转身就走。
见状,季克义一股脑爬了起来,指着云澄叫嚣道:“喂,云澄!你什么意思,当我季府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云澄冷笑一声,斜着嘴角,匪气十足:“你确定,不让小爷走?嗯?不后悔?!”
“你懂什么!闪一边去!”季林铭呵斥着把季克义推开,又朝着云澄比了个请的手势。
云澄朗声道:“今日登门仓促。未及准备拜礼,听说季公子好酒,那就请季公子喝酒!来人啊,抬上来!”
一声令下,阿九和一众侍卫抬了十坛子酒,在院子里依次排开,光是这架势就吓得季克义站不起来了。
“云澄……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云澄冷冷道:“如你所见!”
季克义跌坐在地,拽着季林铭的袍角,央求道:“父亲……救我!”
季林铭终是心软了,朝着云澄行了个平礼。
按理来说,云澄现在是平寇大将军为二品大将军,比不过九卿之一的季林铭官拜宗正,再者说来季林铭是长辈,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季林铭对着云澄行平礼绝对是不合适的,此时来看倒是显出了他最大的诚意。
季林铭他是文官,云澄是武将,还是手握重兵的武将,季林铭自知惹不起,只能退步。
深呼吸,而后沉声道:“犬子鲁莽,如果有得罪平寇大将军之处,还请多多见谅……看在我俩同朝为官的份上,此事就到这儿吧!不然谁的脸面上都不好看!”
云澄不卑不亢回应着:“瞧您这话说的,我不过是请季公子喝酒,怎么就谈到脸面不脸面的问题了?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了,这酒是季公子自己喝?还是小爷请人帮忙?二位,可考虑清楚了?!”
季克义心里清楚,别看云澄一副温文尔,看似如沐春风的模样,那都是伪装,云澄可是随时随地可以化身恶魔。
季克义后悔啊,怎么惹到云澄了……看来,这酒不喝也得喝了。抱起一坛子就往嘴里灌。
“克义!!”季林铭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一口气哪喝的下那么多,撒了一头一脸一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