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听得他要由兰子义处置,立刻哭道:
“卫候饶我一命,卫候饶了我吧!您饶了我,我这辈子,下辈子,以后生生世世子子孙孙都给您当牛做马来报答您的恩情!”
兰子义看着王三冷笑道:
“我猜你这宏愿没少许给德王听吧?你一人来世做牛马又怎能供两人驱使?我福德浅薄,没本钱消受你的报答。”
王三还想申辩,桃逐兔却把话抢去说道:
“少爷,这人我来处置,我刚才当着众人的面夸下海口,总不能说话不算数吧?”
说着桃逐兔便卷起袖子走到王三面前,他狰狞的看着万三说道:
“孙子,记得爷爷刚才跟你说过什么吗?快把舌头伸出来。”
王三当然记得桃逐兔说过什么,他立刻向旁人呼救,见旁边无人响应他又赶紧把嘴闭紧。狱卒听得桃逐兔要对舌头下手,立刻便有人从旁边刑具里拿出小刀来,桃逐兔摆摆手道:
“不是割,是拔。”
那狱卒便放下刀拿了把长钳递给桃逐兔,另一狱卒则手持凿子准备把王三嘴给撬开。就在狱卒已经摁住王三,桃逐兔拿了家伙准备上去动手时,桃逐虎却把桃逐兔拦住,桃逐兔回头不解的问道:
“大哥拦我作甚?”
桃逐虎道:
“先别杀,明天还要见章鸣岳,这小子不大不小也是张牌。”
桃逐兔道:
“那不有口供吗,还要他人干什么?”
桃逐虎道:
“章鸣岳位高权重又能言善辩,有人证在他都能把自己嫌疑洗清,更何况没活人只留一本口供?先别杀,等明天事了再说。”
说着桃逐虎便看向鱼公公,鱼公公不置可否的说道:
“别看我,明儿去军机处的是你家少爷,问子义。”
于是桃逐虎又转脸看向兰子义,兰子义道:
“那就听大哥的,先留他一命,明天军机处出来再收拾他也不迟”
两个狱卒和桃逐兔听得兰子义吩咐这才放开王三,王三捡回一命吓得哭泣不止。鱼公公和兰子义都已经问得了自己想知道的,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无意义,两人便转身离去,鱼公公吩咐狱吏狱卒道:
“留他一口气,至少留到明天过后。”
狱卒点头应了,而狱卒则拿着口供让王三画押,那王三满手是血都不用印泥,直接血手印就摁在了口供上。
兰子义见王三受罚,心中卸去一大块垒,回程时与鱼公公有说有笑,好不开心。一行人回到台城卫衙门正计划着是否来一局牌开心开心,不成想这时忽有卫军自外飞奔进来道:
“禀公公,有军报传来,前线大捷,戚荣勋率部荡平山寨,妖贼悉数被灭。”
说着便将寄递交给了鱼公公。鱼公公和兰子义他们闻言吃了一惊,鱼公公接过军报拆开来看,越看眉头越紧,他看完后将军报递给兰子义,然后他道:
“是啊,大喜,戚荣勋攻必克,战必胜,实乃一员虎将。”
鱼公公嘴上虽然夸赞这戚荣勋的功绩,实际上脸上却无喜色,那报信的台城卫本以为传回大捷的消息能让鱼公公开心,谁知却是这般结果,他便悄悄的退下了。
兰子义看过军报后又递给桃逐虎,他对鱼公公道:
“戚候真乃将才,前线补给不足,军饷不够,地理不知,又无向导,还有张偃武、李广忠二将与他掣肘,这种逆境他居然都能打赢,真是难得。”
鱼公公道:
“你去山中是不知地理,他戚家军转战东南,怎会不知那边情况?倒是张偃武,李广忠掣肘是真。还有你举荐的那个高延宗,我是该说他不长脑子呢,还是该说他公忠体国?他居然帮着戚荣勋打仗。”
兰子义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