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是不会以我的个人情绪为转移的。很快杨康便因事离开了办公室,留下我独自面对各怀鬼胎的众人。
“呵呵,清雪,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能耐,身子一软便让我们的杨大主任对你关怀备至!”何琴冷笑,摇曳生姿地走过我身边,完了不忘在我耳边低声威胁,“别以为有杨康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办公室可不是他说了算的!想要在这儿好好待下去,你还得好好学学怎样做人!”
“做人?”我冷笑,抬头挺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只有不是人的东西,才会每天挖空心思学做人,我倒想问问何姐您呢,到底学了多少年才这么像个人的?”
“噗嗤……”身后有人偷笑出声,何琴瞬间气得脸色发白。我转过身,云淡风轻地看了围观同事一眼,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看来我这几天亮眼的表现,的确是碰了很多人的蛋糕。这些平时划水休闲的老同事嘴上不说,心中或多或少都有一番计较。不然何琴又何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明目张胆的威胁?
但我岂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经历了前公司半年的魔鬼式训练,我已然明白一个道理:职场之上的新旧之争从来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老人对新人的欺压从来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之分,如果作为新人的我在何琴面前怂下来,那么接下来的几年之内我还想在这个环境里有什么发言权?
所以,我的反击看似低级,实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让所有人知道我不好惹,谁又会给予我真正的平等,尊重和敬畏?
“清雪,何琴,你们俩跟我走!”杨康出去不久又又回到办公室,将我和何琴叫出来。
我蓦然想起刚才拙劣的表演,心里一时有些忐忑,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理我这个“心机女”?
“坐吧!”好在经历了这么一会儿,杨康的情绪已经好多了,他又恢复了平时温和的样子,抬手让我们坐下来。
“立卓国际学校已经赶到J县,准备与J县三家中学直接签约。J县作为边疆小县,教育本就落后,整个县区乡镇中学不超过十家,如果立卓此次一行挖走三家学校的生源,那么后果将不可想象。你们俩说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杨康问。
我闻言一怔,这是危机公关的范畴,按理说轮不到我一个新人来做,杨康为什么要拿来问我?莫非他心里有其他的打算?
果然!
“从现在开始,你们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杨康看了看表,“三分钟后开始回答,谁的答案能解决问题,谁跟我去J县!”
“什么,去J县?”我和何琴异口同声,去J县就意味着能更近一步接近客户,说不定还能通过深入走访面见客户获得更多单子。这比坐在单位打电话效果好得多得多,所以但凡资历深的老员工遇到这种机会都会争着抢着要去,而我们这些随机应变能力不强又经验不足的新人便往往只能干瞪眼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