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部分(1 / 1)

是嫌他磨叽,再有两天我该走了,到时候啥情况还不知道呢。” “你走你的,有什么情况我给打电话告诉你。人家俩人的事该成就成,该黄就黄,你留在这也没什么用啊!” 夏任重沉思了半晌,眼神里溢出淡淡的精光,凑到夏母耳边神神秘秘。 “咱儿子最近真的特别喜欢倒饬?” 夏母想了想,说:“这两个月都挺喜欢倒饬的,比前两年带死不拉活的样儿强多了。昨天我看他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折腾出来了,一件一件在那挑。” “看来他还真挺重视啊!”夏任重眉间露出一抹喜色。 第二天一大早,夏耀就出门了。 夏母在房间里准备早饭,夏任重走进夏耀的房间,本想叫他起床的,结果发现夏耀早就不在了,房间里透着一股别样的干净整洁的气息。 “儿子呢?”夏任重问夏母。 夏母说:“一大早就背个大包出门了,肯定约会去了呗。” 夏任重不解,“还背个大包?” “头一次见面不得带个礼物啊?你以为还像咱们恋爱那会儿,您一袋大米,两包挂面就把我娶回去了?” 夏任重嘿嘿一笑,背个大包?看来拿的东西不小啊! 结果,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夏耀都没回家。 夏任重不由的操心起来,“怎么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夏母成天和夏耀生活在一起,夏耀又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夏母早就见怪不怪了。 “应该是和那个姑娘在街上逛呢,过年这几天商场且不关门呢,有的年轻人一逛就是大半宿大半宿的。” 夏任重说:“我就怕他一瞧上眼就把控不住了。” “你也把你儿子想的太随便了。”夏母瞪了夏任重一眼,“现在娱乐场所这么多,年轻人就喜欢去KTV,酒之类的,不是一泡就一宿么?” “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夏母特别了解夏耀,“他每天一到这个点儿,手机就没电了。” 夏任重还是隐隐间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就甭替孩子操心了,你明天不是也得走么?赶紧去归置自个的东西。” 此时此刻,夏耀正在黑龙江省的茫茫大雪里艰难前行。 原本他中午就下飞机了,但是袁纵的老家不在哈尔滨市,还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客车。因为路上一真在下雪,道路湿滑,夏耀怕坐客车不安全,果断选择火车。结果火车票只有普通快车了,夏耀又在火车上熬了三个小时,等下了火车天都黑了。 从火车站出来,夏耀本想直接打辆出租车开到袁纵所在的村镇,一步到位。结果一问司机,竟然要价两千,又说雪太大路不好走,又说过年期间赚钱不容易。夏耀一想两千块钱都够返程的飞机票了,果断选择公交站。 一共转了三趟公交,夏耀才抵达袁纵所在的小镇。 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依旧没有让袁纵开车来接的打算。虽然卡其色的毛呢外套已经落满了雪,小脚裤溅上了泥巴,发胶塑造的立体秀发造型也塌了,可丝毫抵挡不住夏耀那颗想秀惊喜的火热的心。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夏耀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转悠,心里终于有些动摇了。天气越来越冷,温度已经低得没有下限了。夏耀根本不敢站住,一旦站住两条腿马上就会僵,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出去,没到地上就已经成冰碴了。 夏耀用冻僵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按了一下,然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没撤了,走!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乒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哺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夏耀听说过在黑龙江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悬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时候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冬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拉倒!现在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 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麻烦……麻烦……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像突然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他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 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村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冷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就指望这泡尿保暖呢!” 98好小子! 袁纵直接把夏耀抱进屋,从门后拽出一个桶,说:“就尿这里。” 夏耀纳闷,“你家没有厕所么?” “厕所里没暖气,你就在这尿!” 夏耀憋得太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发抖一边解裤子。因为手指冻碍太僵,扣子又卡得太紧,废了好大劲都没解开,最后哭丧着脸向袁纵求助。 “帮我解开,快点儿,憋不住了。” 袁纵帮夏耀把裤子解开,手指触碰到夏耀的屁股,感觉到上面潮哄哄的全是汗,把里面的保暖裤都打湿了。 也许是憋得太久,也许是被袁纵盯着的缘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鸟都没动静。 袁纵用手在上面技术性地捏了一下。 “哗!” 夏耀手扶着鸟,袁纵扶着夏耀的手,两个人一起目睹小家伙倾泻而出的豪放。 “真冲。”袁纵说。 夏耀脸颊胀红,舒畅享受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堪。尤其当袁纵攥着他的手帮他抖鸟的时候,夏耀都不知道该把脸藏到哪了。 发泄完毕,夏耀把鞋一甩,湿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头扎,逮着热被窝就往里面钻。 “先别进被窝,先把头发吹干了。”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满脑子都是冷、冷、冷,钻进去之后就把自个儿蜷成一个大球,一个劲地在里面打哆嗦。 袁纵拿了个电吹风过来,大手抄起夏耀的头,让他躺在自个的臂弯里,帮他把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夏耀就那么老老实寒地窝在袁纵的怀里,眼睛闭着,温顺地随着袁纵吹拂的动作转着头,一脸的疲乏。 袁纵深沉的目光垂视着他,心碎得连渣都找不到了。 “你说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往这跑干嘛?” 夏耀哑着嗓子说:“我又不是专程来看你,我是来这旅游度假的,我哪知道你这条件这么不好?我要知道条件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袁纵没说什么,起身下炕了。 夏耀懒懒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袁纵提着刚才的“尿桶”往外走。 “那个……”夏耀略显别扭地说:“你还给我倒尿啊?” “我不倒谁倒?” 夏耀没再说话,红透的脸扎到墙根儿,偷着乐去了。 等袁纵再进屋,又端了一盆热水。 “过来烫烫脚暖和暖和。” 夏耀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把衣服脱了,刚暖和一些,打死也不从被窝出去。 袁纵只好说:“那我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夏耀说。 袁纵把接脚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后朝夏耀走过去。结果,夏耀的脚在里面东躲西窜的,好不容易攥住了;却怎么都没法从被窝里拽出她……袁纵只要一使劲,夏耀就嗷嗷叫唤,逼得袁纵根本舍不得硬来。 算了,袁纵看毛巾也凉了,直接扔到一旁,钻进被窝。 夏耀等的就是这一刻,炕头被窝再暖和,也暖和不过某人火热的胸膛。 袁纵倒没急着抱他,两只大手在被窝摊开,问:“脚呢?” 夏耀说:“藏起来了。” “听话,伸过来。” 夏耀乖乖地把两个大凉脚丫子塞进了袁纵的手里。 纯天然的37度大暖宝,将夏耀43码的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袁纵的手中传递到夏耀的心里,走过了冰天雪地,两个掌心就成了他金部的温暖。 袁纵感觉夏耀脚上的温度还不够,就用手给他搓了搓。 夏耀的脚引恢复知觉,被袁纵这么一搓顿觉痒痒。 “哈哈哈……别搓……哈哈……咳咳……” 夏耀一边笑一边咳嗽,脸又红又烫,嗓子都哑了。 袁纵用手背在夏耀脑门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温度有点儿高。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去诊所打一针?” 夏耀扑棱着脑袋,“我不想折腾了。” 袁纵说:“我让大夫来家里。” 夏耀喃喃的,“我感冒向来不打针,也不吃药,自个儿能扛过去。” 事实上,袁纵也提倡自然疗法,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吃药,但是放在夏耀身上就另当别论了。 夏耀看袁纵还有要走的架势,忙勾住他的脖子说:“被窝透风。” 袁纵抱着夏耀的手臂紧了紧,问:“还透风么?” “嗯,老是有凉风钻进来。” 袁纵知道夏耀是被冻大劲了,心一疼,将夏耀整个人揽到自个身上,然后用被子将他缠裹住,两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被子外面,将夏耀捂得严严实实。 “还透风么?” 夏耀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瞬间昏睡过去。 袁纵几乎没怎么睡,夏耀总是无意识地喊冷,让明明心里有把握的袁纵还是忍不住焦灼、着急、心疼。一真折腾到后半夜,夏耀身上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开始慢慢出汗,汗水粘在两个人紧密贴合的皮肤上,夏耀又开始热得挣扎。 “热……松开……” 袁纵不仅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粗重的热气扑到夏耀的耳朵上。 “听话,忍一忍,再出点儿汗明早上就好了。” 夏耀不再动弹了,为了早点儿好,为了一早神清气爽,为了袁纵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根烧红了的“铁棍。”他忍了。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怀着美好的期待上了飞机。 飞机起飞前,手机响了,秘书递送过去。 “夏书记,您的电话。” 夏任重拿起来一看,“媒人”打来的,所谓媒人,就是把那位姑娘介绍给夏耀的热心阿姨,夏任重原单位的老同事。 “老陈啊!”夏任重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年过得怎么样啊?” “挺好,你呢?” “我也挺好的。” 老陈迟疑了片刻,说:“老夏啊,我想问你点儿事。” “问,有什么话尽管说。” 老陈干笑两声,“我就想问你,俩孩子见面的事,什么时候给……落实一下?” 夏任重脸上的笑容迅速收起,“你说什么?” “我说俩孩子什么时候见一面?人家的姑娘心里没谱,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夏任重一愣,“不是昨天见的面么?” “昨天?昨天那姑娘一直在我这!”老陈语调陡然拔高,”他不会和别人见面去了?老夏啊!你最好问清楚,你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夏任重撂了电话,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仨字。 “好小子。” 夏母那边还不了解情况,宣大禹去找夏耀的时候,直接笑着告诉他:“我们夏耀去相亲了,你也得抓紧点儿。” “相亲?”宣大禹眉间两道褶儿,“和谁相亲?” 夏母说:“他爸爸托人给介绍的,昨天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宣大禹阴着一张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果然夏耀没把那晚当回事,果然自己会错意了。宣大禹根本想不到夏耀会查资料验证,在他心里,夏耀就是没有朋友越界这方面的悟性。 所以宣大禹从不把话挑明了说,怕伤感情,失去最好的哥们儿。 点了一颗烟,宣大禹的心跟着缓慢的车流一路堵。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段堵得相当厉害,后来完全开不动了。宣大禹走下车,拽住兴冲冲涌向同一方向的路人,才知道前面的公园有庙会。 宣大禹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北京的庙会了,印象中最后一次逛庙会还是初中的时候,他和夏耀一起去的,还偷走了剧团的一根高跷。 怀揣着一份对美好回忆的留恋和感慨,宣大禹鬼使神差地跟着人流涌了进去。 精湛的老北京手艺活儿,东西南北特色小吃,琳琅满目的玩具挂饰……宣大禹逛了一会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俏皮的音乐声,貌似正在演节目,宣大禹抬脚走了过去。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请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魔豆先生上场。我们的魔豆先生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有一双魔力的手,可以变出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一个服装夸张搞怪的男人走了出来。 宣大禹站在特别靠后的位置,听到前面几个人议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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